顧桑苗唇邊的笑意更甚了。
「說這些做什麼?不關姑娘的事,人是我撞倒後死的,把我交到官府去就是了。」春兒聽不得去了。
「春兒,退下。」顧桑苗道。
春兒眼淚汪汪:「姑娘,我又給你添麻煩了。」
「不麻煩,簡單得很。」顧桑苗道:「綠萼,你今天的任務是什麼?不如說出來,我一併成全你?」
綠萼愣住:「什麼任務?」
「青竹的任務就是死在秦府,死在我的院子裡,你呢?」顧桑苗問。
綠萼頓時臉一白,眼中閃過恐慌。
「大爺是什麼性子,待我如何,你應該清楚,我也不跟你多說,現在我要去報官,一會堂上該如何回答,由你自己作決定。」
又對管事媽媽道:「送信給大人,最好讓大人帶個仵作回來驗屍,春兒才十二歲,她的頭撞一下就能死人,相信主案大人也不會相信有這樣的奇事。」
「不要報管,不要報官。」綠萼連聲阻止。
正說著,有人笑著走來:「喲,好熱鬧啊,秦家在京城沒開府幾天,就這般門庭若市,可見秦大人在朝為官,人脈很好嘛。」
大家回眸看去,只見齊雨柔戴著緯帽走了進來。
綠萼的臉色更白了。
「喲,這不是大哥唯一承認的那個通房丫頭嘛,這是怎麼了?」齊雨柔象是突然看見了地上躺著的青竹,一臉愕然道。
她跟前的丫頭上前探了探青竹的鼻息道:「郡主,青竹死了。」
「昨兒還見她好好兒的,怎麼一到秦家來就死了呢?太可怕了,誰殺了她?」齊雨柔道。
「郡主臉上的瘡疤不癢不痛了麼?這麼閒?」戲越來越好看了,摻合的人越多越有意思,還沒嫁進門呢,就開始宅鬥了哈。
齊雨柔怒道:「本郡主的瘡疤還是因為你,顧桑苗,你初初與大哥親親,便殺死大哥的通房丫頭,可見你是個多麼惡毒,多量小善妒之人,堂堂恭親王府,怎麼能讓你這種人進門當嫡長媳,簡直就是丟皇室的臉。」
還真經不起激,一激就露出真面目。
「郡主難道不是為了臉上的瘡疤來的麼?正好發現青竹死在我的院裡,然後以此為要挾找我交換治瘡疤的特效藥。」顧桑苗冷笑地戳穿道。
齊雨柔果然愣了愣,半晌沒說話。
前奏還沒表演完,中心意圖就被人識破,交易還怎麼談下去?本想看顧桑苗吃鱉的臉,沒想到,她比自己還咄咄逼人,氣勢一點也不弱。
「那你趕緊拿藥來,囉嗦什麼。」齊雨柔惱羞成怒。
「憑什麼拿給你?」顧桑苗冷笑。
「你想把自己名聲搞臭嗎?我告訴你,這件事,你報不報官,都沒法子再嫁進恭親王府,報官的話,天下皆知,不報官,我們還能為你隱瞞一二,你的名聲不會受損,以後還可以正常再嫁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