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女俠當然找不著,因為縣裡的糧倉早空了,縣太爺把官糧全都存在了金家糧倉里。」萬氏道。
果然如此,怪道自己找了好些日子也沒找著。
萬氏與縣太爺是相互勾結,相互利用的。
顧桑苗正恍神,萬氏突然推她一把,爬出桶就往外撲,嘴裡大叫:「來人啊……」
顧桑苗上前一記手刀,將她砍暈。
金婆子推門剛進來,顧桑苗的刀就架在她脖子上。
「莫殺我,莫殺我。」金婆子打著哭腔:「女俠是硯秋少爺請來的麼?」
「硯秋為何被趕出家門?」萬氏的話顧桑苗信不過。
金婆子嘆了口氣,怒視著地上的萬氏道:「自從這個女人進了門,金家就沒有安寧日子,她冤枉二夫人偷漢子,說硯秋不是老爺的種,害得二夫人吐血身亡,趕走了少爺又氣病了老爺,自己才是正的偷漢子,還當著老爺的面與下人調笑,老爺氣癱在床上,少爺偷偷回來探望老爺,誰知老爺那天就死在了床上,這個女人就說是少爺氣死了老爺,伙著幾個跟她有染的族人,一道把少爺趕了出去,沒多久,她就搭上了縣太爺,大家才知道,她有那麼大的膽子,原來有縣太爺撐腰……」
好個惡毒女下作的女人。
「媽媽以前是金府的人?」顧桑苗警惕道。
「女俠若不放心婆子,大可將婆子一道打暈再走。」
顧桑苗也不客氣,對著她的頸脖就是一記手刀,這種時候,她不相信任何人。
顧桑苗背著萬氏自金府出來,沒走多遠,就被人攔著:「走這邊。」
竟是硯秋那孩子,顧桑苗跟著他一路前行,在一處破廟停下,金硯秋好奇地看著地上的大布袋子:「這是什麼?」
「打你的女人。」顧桑苗道。
金硯秋眼睛一亮,解開布袋口,露出嘴巴被堵住,捆成粽子的萬氏。
金硯秋對著她的頭一腳踹去:「賤人,你也有今日。」
「她是你的繼母?」
「什麼繼母,她就是個娼妓,害得我家破人亡的娼婦。」金硯秋激動道:「母親是她陷害死的,我爹老糊塗,被她的美色所迷,竟是信了她的話,整整讓人抽了母親一百鞭子,母親受不了羞辱,槓不住凌虐,咬舌自盡了。」
少年哭得淚流滿面,對著萬氏不住地踹,萬氏早被他踹醒了,眼中全是驚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