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硯秋,那縣令可有妻兒老小?」顧桑苗問道。。
「自是有的,那個奸險小人,不過是看中金家的糧倉和金家的商路人脈,哪會對這個賤人真心,剛進門時,這賤人還算安份,就是遇上了那狗官,心才野了,與那狗官勾搭在一起,陰謀設計奪我金家產業,這才害死了我爹娘,讓我無家可歸。」金硯秋道。
「你想報仇嗎?」顧桑苗問。
「當然,我恨不能剝了這對狗男女的皮,削他們的肉,抽他們的筋。」金硯秋道。
「好,我幫你。」顧桑苗道。
縣令在淮陰縣也有個大宅子,沒有衙門裡,縣令的夫人是桐州知府的女兒,正經的大家閨秀千金小姐,縣令乃是寒門出身,科舉中了進士,朝中無人,好在娶了桐州知府的女兒,這才得以從縣丞一路做到縣令,在家中是個嚴父賢夫的模樣,行事一板一正,外界傳說縣令是怕老婆的,家中生得有二男一女,也算是兒女成雙,家庭和睦幸福。
這一天,縣太爺的夫人帶著女兒往桐州府去,一打開門,便被外面圍著的人群驚著了,這是縣令家的別院,平素老百姓也不知道這裡住著縣令一家子,所以,門院外,一般少有人來往,今天卻是滿地坪都站滿了人,都快擠進院門口了。
「出什麼事了?」縣令夫人溫溫柔柔地問。
貼身婆子臉都白了,指著門口那頂高大的老槐樹道:「太太,太太,那上面吊著的……好象是……好象是太爺……」
「什麼?」縣令夫人以為自己聽錯,抬眸看去,只見大太陽底下,吊著白赤條條的兩個人,只在羞處遮了塊白布,白花花的身上寫著姦夫,女人身上寫著淫婦。
縣令夫人羞得不敢細看,忙拿衣袖遮臉道:「胡說什麼?老爺怎麼可能……」
「真是老爺……」婆子快要急哭了。
圍住的民眾正指著那兩個人大罵:「狗官,男盜女娼的狗官,朝庭拔給咱們好糧,他就發給咱們霉糧,害得百姓吃不飽不說,不少人都得了痢疾,打死他,打死狗官。」
「就是,平素象個縮頭烏龜,躲著不肯見人,原來是去偷人了,這不是金家的那位繼室嗎?怪不得金老爺死得那麼突然,原來是被這對狗男女害了,打死他們。」
百姓拿著爛菜葉子,破磚瓦朝萬氏和縣令身上砸,兩人被綁住了手腳,這種情形下,羞得眼睛都不敢睜開,直想來個炸雷將直接炸死了才好,省得如此丟人現眼,受盡屈辱。
縣令太太看清那男人容貌,真是自家男人,一口血氣湧上來,當時就暈了過去。
小女兒撫著母親的身體大哭:「娘,娘,你怎麼了?」
婆子忙帶著小姐和少爺,並叫人抬著夫人一起進了大門,哪裡還敢去救縣太爺,下人都覺得沒臉。
聞訊趕來的衙役門也沒敢近前去,怕眾怒轉移到自己身上。
金硯秋擠進人群中,站在高高人石登上,大聲道:「這個女人叫萬淑紅,她原本是桐城府的暗娼,因家父年事已高,受人矇騙,將此女娶回府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