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太與眾不同了,原以為拿貞潔做籌碼,她會死心踏地的跟著自己,人家卻說是當被狗咬了,最難以理解的是,齊思奕那廝竟然也忍了,這麼大頂綠帽子也生受著,若是自己,肯定不能接受。
京城丞相府,許尚武兄妹二人風塵僕僕提前趕回,許之懷早就等在書房裡,一聽二人回府的消息,就讓叫許尚武過去。
「你告訴爹,我先把二娘放現來再說。」許尚武對管家道。
管家看了許湘雪一眼道:「丞相大人有急事,大少爺還是先去書房再說吧。」
「爹在家怎麼沒把二娘放出來?怎麼由著我娘胡來。」
管家看著許湘雪欲言又止。
「說啊,吞吞吐吐做什麼?」
「大少爺,這次是相爺的主意……」
許湘雪眼圈一紅:「為什麼?爹為什麼要罰二娘?」
「大小姐,你還是趕緊回屋吧,莫讓大太太看見了。」管家好心道。
許湘雪也知自己在家裡的地位,扯著許尚武的衣角:「大哥,求你了。」
許尚武摸了摸她的額發:「放心吧。」
書房裡,許之懷鐵青著臉,一見許尚武,抓起桌上的鎮子就砸了過去。
許尚武輕鬆接住:「爹,你幹嘛呀,兒子好辛苦才趕回家的。」
「你在淮地都幹了些什麼?說,為什麼要殺唐萬坤,你不知道他是爹的得力幹將嗎?」許之懷氣急了,又想抓什麼砸他,可惜兒子武功太強,又皮糙肉厚,這些東西打在他身上,根本就跟撓癢差不多。
「爹,你老糊塗了吧。」許尚武不耐的吼道:「不分青紅皂白就打人,那唐萬坤就是個人渣,因為他,讓爹你背負了多少罵名,他自個卻在那兒中飽私囊,大發國難財。」
「發國難財!我打死你個不肖子,你再敢亂說,老子真的收拾你。」許之懷怒道。
「爹,你怎麼還這麼迂腐,都什麼時候了,還在走老路線不變通,你可知這一次,宗室設下了什麼樣的圈套?若不是兒子此番在淮地一番作為,您現在損失的可不止唐萬坤這個大蛀蟲,而是整個戶部和工部,幾乎是半壁江山啊,爹。」
「你什麼意思?」許之懷愣道。
「你還不明白嗎?從大理寺卿位置的爭奪起,宗室就布下了大局,只等著咱們去鑽吶,戶部李大人怎麼會憑白無故的消失?死在比武場上的根本不是他,假死的李大人去了哪裡?堂堂尚武不做,卻要象老鼠一樣潛藏起來,過著暗無天日的日子,為什麼?」許尚武道。
「爹也覺得他很奇怪,還以為他是死了兒子後,心灰意冷,無心官場了。」許之懷道。
「那他辭官不就行了嗎?」
「辭官哪是那麼容易的事?他知道得太多了,為父和太后都不可能輕易讓他辭官,或者說,他想全須全尾的退出官場簡單就是痴人說夢。」許之懷陰狠地說道。
「他自是知道了這一點,又對我們許家心恢意冷,所以才起了反心,投靠了宗親。」許尚武道。
「這些年,他沒少為咱們做事,想要投靠新主,自然是要投名狀的,淮地大水,正是他建功立業的好時機,他手上有不少咱們貪沒的證據,但那些證據都很片面,想要扳倒咱們,份量還不夠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