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那怎麼行,我不上朝,豈不顯得心虛嗎?那些人更加懷疑了。」許之懷大聲道。
「爹不心虛嗎?那紙片上的事,難道真是捕風捉影,造謠生事?」許尚武嘲諷道。
「尚武,你這是什麼態度?外人說爹也就算了,你怎麼能也這樣說爹?」許之懷怒道。
「爹以前總給尚武講您礪志的故事,講您由窮小子努力奮鬥成為一代明相的經歷,兒子雖然知道爹有些誇大其辭,但爹一直是兒子心中的榜樣,更是兒子的驕傲,可現在,您知道兒子出門,會被人罵雜種嗎?聽人指指點點說我是面首的兒子,這有多丟臉嗎?」許尚武怒道。
「誰這麼大膽,敢這樣罵你?殺了他啊?」許之懷道。
「又殺?兒子最近可殺了不少人,防民之口甚於防川,這麼多人,兒子殺得完嗎?再說了,兒子剛在淮地積贊點好名聲,一回京城,全給爹給消耗完了,又成了殺人不眨眼的惡魔頭。」許尚武道。
「反正我不會稱病不上朝的,那些宗親正巴不得我出問題,好奪我的權呢。」許之懷道。
許尚武起身就往外走。
「尚武……」
「既然爹不聽勸,那以後別在兒子跟前說什麼誰誰誰又瞧不起你,又給你臉子瞧了,兒子沒心情聽。」
「你這個逆子……」許之懷氣得拿起桌上的鎮子砸去。
許尚武一甩袖揮開,冷笑:「逆子?這些年爹讓兒子做了多少見不得光的事,沒有我這個逆子,你當真坐得穩這個丞相之位嗎?」
「你……」
「尚武說錯了嗎?這些年,虧我還以為你真的是靠文彩與自身能力上的位,原來你是太后的面首,許之懷,你可真不要臉,丟死人了。」許大太太衝進來,攔在兒子身前道。
「放肆,你一個婦道人家,知道什麼?再胡說,我休了你。」許之懷大怒道。
「休我?好啊,你敢去宮裡的那位嗎?娶了她你就能做皇帝了呢?多好啊,去呀,有本事你就休,看我不鬧到宗人府去,鬧到禮部去,把你們的醜行公諸於天下。」許大太太大罵道。
「你……你個瘋婆子,簡直不可理喻。」許之懷氣得整個人在發抖,重重地將門自裡面一關,將許尚武母子關在門裡。
「娘……」許尚武皺眉道:「您來摻合什麼呀?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