如果不是為了救自己,娘當初可能已經隨爹而去了吧,娘的易容術並不差,救完自己後完全可以逃走,許之懷也想到了這點,所以才用毒控制了娘。
怪不得以娘這種外柔內剛的性子,會甘願在許家苟活,並且一呆就是十一年。
「許之懷會定期給我解藥,其實我也知道,他在解藥里,又下了另一種毒,這十年,服毒解毒,我已經習慣了。」許二太太微笑著說道。
「娘,您別擔心,我會解毒。」顧桑苗很快查出許二太太中的是什麼毒。
「主要是烏頭草,還有些別的成份,好在烏頭草的份量很輕,我有辦法。」顧桑苗道。
「你別勞神了,就吃他這個解藥好了,他不會讓娘死的。」許二太太道。
「不行,我不能讓他掌控娘的命,你身體裡的積毒,我都有辦法清除的,您放心。」顧桑苗道。
許二太太搖了搖頭,卻沒有再阻止她,看著她變戲法似的弄來許多藥才,在後堂掏鼓,認真的樣子,與她爹還真有幾分神似,眼神越發溫柔慈祥,眼底卻湧出酸澀的淚水。
服過藥後,許二太太恢復了以前的樣子,躺在床上休息,顧桑苗仍頂著春桃的臉,陪在她身邊。
「娘,娘,您聽說了嗎?大哥要成親了。」許湘雪風風火火地跑進來,見許二太太在休息,立即捂住嘴道:「怎麼這麼早就睡下了?」
「太太這兩日不太舒服,服過藥後就歇下了。」顧桑苗著實不喜歡許湘雪,只是許湘雪與自己有幾分相似,又叫許二太太娘,她真是許二太太所生?
「哦……」許湘雪有些無聊的坐下,自己到了杯冷茶猛灌了一口,坐在那出神。
「大少爺年紀不小了,要成親也不奇怪呀。」顧桑苗道。
「他成親?哼!」許湘雪一臉的不屑:「春桃你又不是不知道,大哥他根本不能成親。」
這倒稀奇了,許尚武怎麼就不能成親?他又不是不能人道?不然那些慘死的良家婦女們豈不更冤?
「你個眼睛子瞪這麼大作什麼?這已經不是秘密的秘密好吧。」許湘雪白了春桃一眼道:「別看他花天酒地,又玩了好多女人,跟他的女人沒有一個能活過一個月的。」
「這確為何?是大少爺的怪癖嗎?」顧桑苗顧不得掩飾了,驚訝道。
「春桃啊,你這腦子怎麼越來越笨了,你在娘跟前這麼多年,那件事雖然沒有說破,但大家都心知肚肚明好吧,大哥他很小的時候就中了毒,毒性一發作,就非要那個……還一次一個女人不能滿足他,非得兩三個不可,但只要是跟他那個了的女人就會……死。」許湘雪說得自己的臉也紅了。
還有這種毒?
「也是啊,真是這樣的話,一年還不知要成多少次親呢。」顧桑苗訕笑著道。
「所以我才奇怪啊,他剛才跟爹說,要成親,娶的還是……城南一個小戶人家的女兒,聽說那女子長得很一般,大哥是改口味了,相貌平庸的也看得上。」許湘雪皺眉道。
顧桑苗無言以對,心裡亂成了一鍋粥,如果許尚武真是許湘雪說的那樣,那自己昏迷後的那一晚……為什麼自己沒事呢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