許尚武卻沒了心情,這丫頭太烈了,她不願意的事,就是她劃下的鴻溝,不能越雷池半步。
「齊思奕親你的時候,你也會這樣對他嗎?」許是咬得太疼,又許是妒嫉和惱怒沖昏了頭,許尚武衝口道。
「啪!」一記重重的耳朵甩在他臉上,淚水瞬間盈滿了她的眼眶。
她強忍著,倔犟地不肯讓淚滴落下,狠狠地瞪著他一眼,轉身就走。
半邊臉火辣辣的痛,許尚武卻似沒有知覺似的後退兩步,頹然頓坐在石凳上。
良久,他突然又狠狠地甩了自己一耳光,這才起身,大步離開。
回到屋裡,許二太太卻醒了,正坐在床頭。
顧桑苗的樣子有些狼狽,眼角還有淚珠,嘴唇紅腫。
「許尚武來過了?」二太太道。
「娘,許尚武是不是天賦異稟,不管什麼毒,對他都沒有太大的作用?」顧桑苗問道。
「不錯,他確實不怕毒,這點你應該早就試過了。」許二太太道。
「可是許湘雪卻說,他之所以……那什麼,就是因為曾經中過一種很奇怪的毒,所以才會……」
「纏綿!」許二太太道。
「纏綿?」
「他中的是纏綿,十三歲時,我給他下的。」許二太太很平靜地解釋道。
顧桑苗驚訝地瞪大眼睛。
「纏綿的毒性很霸道,發作時,他必需與人同房,否則就會全身血管暴裂而死。」許二太太道。
「你怎麼會下這種……」顧桑苗真的沒想到,自己的娘竟然會有這樣的毒。
「當初我不得不留在許府,給許之懷做小,不能出去找你們姐妹,連去尋你都不行,我恨,我憋屈,卻無處發泄,許尚武很喜歡來我這裡,跟我說話,他跟我,比對她娘更親近。」許二太太平靜地說道。
「可他不是天賦異稟嗎?難道只對纏綿沒有抵抗力?」顧桑苗奇怪道。
「他確實天賦異稟,不過,不是抗毒性,而是很聰明,纏綿發作後的第一年,他也只能找人洩慾來緩解毒性,可每次都有女孩子死在他的身下,他於心不忍,就試著在下次毒發時練拳,甚至用自殘的方式紓解毒性,可是沒有用,還是只有那一種辦法,卻讓他毒發的時間變短,受害的女子也由五個,變為四個,後來是三個。」
「後來,他就在每次毒發前,都練功,而且自己摸索出一套內功心法,如何引導體內的躁鬱之氣,再經由指尖放血排出。我不得不說,他真是個狠角色,一個對自己都狠,又肯苦練的人,天長日久之下,當然會有收穫,他後來變得對毒藥有抗藥性了,而且受創後,恢復能力也極強,武功更是突飛猛進,纏綿一直在他體內無法根除,但毒性越來越淡,他可以自由操控,只要積累到一定時間,找幾個女人發泄就是了,到現在,甚至不會讓與他同房的女子立即就死,還可以多活些時日。」
顧桑苗象聽天書一樣聽完,太不可思議了。
「娘,你從哪裡來的這麼霸道的毒藥?一直就無約可解嗎?」顧桑苗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