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教我易容術的師父給我的,我自己做了改良,不過只用過這一次。」許二太太道。
「他知道是您下的嗎?」顧桑苗擔心地問。
「你娘我如此柔弱,每日都被許大太太欺負,怎麼可能會給人下毒?又怎麼可能有纏綿這種霸道而又匪夷所思的毒藥?」許二太太淡淡一笑道。
她的笑容溫婉嫻靜,如清池中一朵靜放的睡蓮,優美,清雅,無害。
「娘,你留在許府,是不是還有圖謀?」顧桑苗忍不住問道。
「當然。」許二太太毫不避諱地說道。
「娘,那您的計劃實施得如何了?」顧桑苗高興地問道。
「讓許家斷子絕孫。」許二太太道:「這只是第一步。」
「因為纏綿,所以許尚武不能生育?」
「不錯。」許二太太唇角勾起一抹淡淡一微笑,你看他都二十四五了,象他這麼大的年紀,別人都兒女雙全了。
「他不是……中了纏綿麼?與他那什麼的人,全都死了。」
「那是毒發之時,一個月也就毒發一次,近幾年毒發的頻率更低了,有時半年才一次。」
「您的第一步看來很成功,那還有呢?」顧桑苗道:「要不要我幫您?」
「你已經做了很多了。」許二太太露出欣慰的笑容,握住顧桑苗的手:「小苗,你是娘在這個世界上唯一的親人,但娘不想讓你再冒險,你明白嗎?」
顧桑苗鼻子一酸:「娘,您也是小苗在這個世上唯一的親人,小苗也不希望娘太冒險。」
「你放心吧,娘有分寸,頂多受點皮肉之苦,算不得什麼的。」許二太太道。
許尚武的婚禮如火如荼的準備著,許大太太很高興,在府里忙得不可開交,還把許二太太召過去幫著做雜事,許丞相兒子大婚,要請的客人自然很多,鎖碎事情也多,許大太太並不是個會當家理事的,事情一多了就有點暈,許之懷便讓許二太太幫著打理。
許尚武對顧桑苗的監視並未減輕,卻允許她跟著許二太太在府里走動。
許二太太身體不太好,解藥服下去的後遺症還沒有消除,所以行事時,也是懶洋洋的力不從心,許多事情便由身為貼身丫環的顧桑苗幫著打理。
這天許二太太才從前院回來,好不容易坐下喝口茶歇歇,許湘雪就來了:「娘,出大事了。」
許二太太皺眉:「湘雪,你都是大姑娘了,能沉穩矜持些麼?慌慌張張地做什麼?」
「太后病了。」許湘雪道。
「她不是早就病了麼?」許二太太不在意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