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不是,這回病得很重,半身不遂,而且躺在床上大小便失禁,您是不知道,太后寢宮裡,好臭啊,進去的人差點當著太后的面就吐出來。」許湘雪道。
正在給她沏茶的顧桑苗差點一個趔趄,許二太太回頭自己把茶接了,遞給許湘雪,嗔道:「春桃,你怎麼搞的,走路也不小心。」
「奴婢是聽說太后的病,覺得好蹊蹺。」
「你也覺得好蹊蹺對不對?可更奇怪的是,皇上竟然不讓人查。」許湘雪道。
小皇帝是個驕傲的人,小紙片事發生後,他覺得很沒面子,尤其宮裡散布著他可能是太后與許之懷的私生子,更讓他惱火萬分,對太后肯定有很大的怨念了。
只是母親被人下毒卻不讓查,這點確實說不過去。
「保不齊就是皇上自己下的藥。」顧桑苗隨口道。
「大膽!」許湘雪一拍桌子站起來,指著顧桑苗罵道:「你嘴再賤小心我撕了你。」
顧桑苗嚇得忙低眉順眼認錯,許二太太皺眉道:「湘雪,你眼裡還有娘麼?」
許湘雪委屈道:「娘,春桃越發放肆了,您也不管管她,這種話是能亂說的麼?」
「春桃,你確實該罵。」許二太太太道。
顧桑苗:「……」
「不過,娘也覺得春桃的話不是沒有可能。」許二太太道。
「娘,皇上是好人,他不是不孝不悌的人。」許湘雪急了。
「你這要當皇后的人,還真的蠻維護皇上嘛。」許二太太笑道。
「我跟他從小一起長大,在府里常常受大娘欺負,外面的人見了我,表面都奉承,背地裡卻罵我是奸臣之女,囂張跋扈 ,只有皇上會對我好,我們就跟朋友一樣,他有什麼心事會跟我說,我不開心的時候,也會找他。」許湘雪急了。
小皇帝雖然年紀不大,城府卻深,根本不是表面看起來的那般懦弱膽小,他對許湘雪究竟什麼是什麼樣的感情呢?
見許湘雪認真又激動的樣子,顧桑苗未必唏噓,許湘雪曾痴迷齊思奕,現在似乎改了想法,真的對小皇有了期望。
「他對你好,未必就不會對太后下手,你想啊,外面到處都在傳太后的醜聞,重典之下,還是未能平息風波,最丟臉的是誰?還不是皇上?有個這樣的娘親,還被人傳出身血統不正,那個位子還能不能坐穩是另說,就算坐穩了,還是有人會在背後戳他的脊梁骨,試問皇上怎麼忍得下?而且,出了這麼大的醜聞了,太后還抓著權力不肯放手,不肯讓皇上主政,處處打壓,控制皇上,試問,皇上對太后還存有幾分母子之情?」許二太太嘆了口氣,拉著許湘雪的手勸道。
「話是這麼說,可是……」許湘雪還想替皇帝辯解。
許二太太道:「別可是了,這些都只是猜測,現在誰也不知道,究竟是誰對太后下的毒,等著看吧,會有個說法的。」
「果親王妃可開心了。」許湘雪嘟著嘴道。
「你也該開心啊,太后病重,自個都顧不過來,皇上再要立你為後,她也沒法子阻止了啊。」許二太太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