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的無禮與不屑讓王妃大怒:「來人,押住她強灌。」
未等門外的侍衛進來,顧桑苗腳步一錯,襲向王妃,但很快,一記狠辣的鞭子襲來,捲住她的手腕一扯。
顧桑苗的身子順著那鞭力在空中一個旋轉,捉住腕上的鞭子落地一拽,執鞭之人閃現,鞭子一抖,顧桑苗重重地摔在地上 。
竟是個黑衣女侍衛。
王妃冷笑:「就憑你這三腳貓的功夫還想在本妃跟前撕野,也不看看這是什麼地方,是你能放肆的麼?以前在王府里,本妃看在奕兒的面上,縱著你,由著你胡鬧,如今奕兒身份不同,豈能再讓你壞了宮裡的規矩法度?來人,強灌避子湯,這種賤人,不配為我的奕兒誕下子嗣。」
顧桑苗正要爬起來再行反抗,那黑衣女子一下點了她的穴道,叫她動彈不得。
兩名粗壯的宮女上前來粗魯地摁住顧桑苗,先前那嬤嬤又端來一碗避子湯,正要往顧桑苗口中強灌。
「等一等!」許湘雪沖了進來,一下跪在王妃跟前:「王妃,王妃,求您放過姐姐吧,姐姐她……她只是……自小在鄉下長大,不懂規矩,讓湘雪好生勸勸,她一定會聽話的。」
「你又算什麼東西?」王妃一臉不屑:「來人,拖開她。」
許湘雪哭道:「王妃,攝政王素來心疼桑苗姐姐,他若知道……」
「你敢用攝政王來壓本妃?本妃可是他親娘,待他日後登基,本妃就是這宮裡的太后,整個後宮都得聽本宮的。」王妃怒道。
「是,王妃您本就矜貴,生就太后的福相,莫說整個後宮,便是整個京都的命婦都要唯您是從,您才是這母儀天下的後宮之主,只是攝政王初封王位,萬廢待新,忙於政務,姐姐又確係王爺心中所念,若為她一個影響王爺與王妃您母子關係,實在不值當,再說這避子湯也不是非喝不可,她生就一副薄命相,不可能一次就能懷上王爺的孩子,您大可不必為了這待小事傷神。」
張嬤嬤也是一身宮裝侍立在王妃身後,聞言道:「王妃,許小主的話不無道理,不過只是一夜恩情,不可能就懷上的,這避子湯……她既然不願喝便算了吧。」
她邊說邊向王妃使眼色,王妃皺了皺眉,仍是百般不甘,但還是點了點頭:「好,這避子湯便不必再喝,但你方才膽敢冒犯本妃,又豈能輕饒,來人,拖出去重責……」
「王妃,顧小主才承恩,若是此時責罰,怕是攝政王臉上也不好看,外間早就在傳您與王爺母子不和……」張媽媽又小聲道。
王妃臉色一沉,狠狠瞪著顧桑苗道:「還不都因為這個賤人,就是她影響了本妃與奕兒的母子關係。」
「日子長著呢,只要您還是王爺的親娘,便不怕沒有機會收拾她一個小小的宮中女人。」張媽媽冷笑道。
「哼,本妃今日便暫時放你一馬,小賤人,且等著。」王妃轉身離去。
黑衣侍女解了顧桑苗的穴道,也緊跟離去。
許湘雪忙扶起顧桑苗:「姐姐,你怎麼樣?幹嘛要與王妃頂撞啊,這諾大的後宮,她才是正主啊,你這樣,只會讓自己吃虧。」
顧桑苗扶著她的手慢慢爬起道:「湘雪,你……不是住在儲秀宮麼?」
「這裡就是儲秀宮啊,姐姐如今也是儲秀宮的秀女。」許湘雪道。
「我?是秀女?」顧桑苗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。
「姐姐進了宮,如今又被攝政王臨幸了,自然就是攝政王的女人,當然是秀女,只等大選過後,再加封封號,到時姐姐就是名正言順的妃子了。」許湘雪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