果然是他下的令,一個男人若連孩子也不肯讓這個女為人他生,兩人之間究竟還剩下多少真情可言?
顧桑苗唇角浮起冷誚地譏笑,心如同被石滾子碾過一樣鈍鈍地痛。
「不想喝就不喝。」
「小苗……」齊思奕的語氣里透著濃濃的無奈與疲倦:「我們還年輕,以後有的是機會……」
「王爺莫要誤會,桑苗並非很想為你延綿子嗣,如果不幸懷有身孕,那孩子也是在我的肚裡,便是我的孩兒,如何處置與王爺無關。」顧桑苗冷笑道。
「你……」當著眾多人的面,她非要說得如此絕情!
齊思奕臉色一白,雙眸染上怒火,一把拽住她的衣襟沉聲道:「不想為我延綿子嗣你想為誰?許尚武嗎?」
顧桑苗頓時臉色慘白,悲愴與憤懣填滿胸間,不錯,她的身子不乾淨,早就被許尚武玷污過,可她求著與他歡好了嗎?他行那種事之前,可問過她的意見?
如今占了她的便宜還嫌她髒?
眼眶酸澀無比,可她就是不想在他面前哭,不願意哭給他看,冷冷一笑道:「我想為誰生子關攝政王什麼事?莫說是許尚武,便是阿貓阿狗又如何?只要我願意,我便能為他生,你放心,避子湯我是沒喝,但此番只要懷上,我必喝下落子湯,今生今世我顧桑苗只不願為你生孩子。」說完,她一掌推開他,轉身就往走。
他被推得後退兩步,捂著胸皺眉站穩,沉聲喝道:「攔住她!」
立即有侍衛將顧桑苗團團圍住。
果親王妃嘆了口氣道:「你這孩子,還真是個倔脾氣。」又對齊思奕道:「你素來睿智明達,怎麼看不出來她有多在意你麼?一個女人不肯喝避子湯,當然是想為那個男人生孩子,這麼點子事,也值得你們兩個鬧得臉紅脖子粗?以老身看,你們不是在鬧彆扭,就是演給這許多人看,你們有多恩愛。」
顧桑苗鼻子一酸衝口道:「王妃您太瞧得起桑苗了,在他眼裡,桑苗又算什麼?他都不願意我成為他孩子的娘親,可見我在他心裡,又哪裡有半分地位?」
齊思奕鬧了個大紅臉,彆扭地看向顧桑苗,欲言又止。
顧桑苗越發覺得委屈,突然走了回來跪在齊思奕面前:「桑苗從沒求過王爺,今天算是第一次,求王爺看在過去的情份上,放桑苗自由。」
「你已經是本王的女人了,還想去哪裡?又要什麼樣的自由?」他眼中風起雲湧,有山洪欲來的前的壓抑。
「天高海闊,總有桑苗棲身之地,只要不呆在這黃金鑄成的鳥籠子裡便好,還望攝政王成全。」顧桑苗道。
「不准,除了皇宮,你哪兒也不許去,來人,請顧姑娘去翊坤宮。」齊思奕道。
立即有兩名黑衣女子閃現,顧桑苗剛要反抗,便被其中一個制住,押翊坤宮。
顧桑苗一走,果親王妃自她背影收回目光,笑咪咪對恭親王妃道:「你該高興才是,保不齊過些日子真有喜訊呢?很可能就要做祖母啦。」
恭親王妃一副欲哭無淚的樣子:「您真覺得好麼?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