還記得第一次去恭親王府,第一次見他,櫻花樹下,沉靜溫潤的男子俊逸如仙,那一刻,我的心怦怦直跳,第一次理會,什麼是一見鍾情,什麼是相思成災,便是那一眼,我便明白,他便是娘親說的那個我真心喜歡的男子,便是那一眼,我便許下終身,這一世,無論如何也要嫁給他,可是,那時他的身邊便有個顧桑苗,那個女子,與我年歲相仿,身上卻有種特殊的能力,她能很輕易的就吸引住所有人的目光,她身上象是裝著一個太陽,閃耀著令人無法直視的光芒,她太特別太優秀了,有她在,那個男子從來就沒正眼瞧過我,甚至當我不存在,你知道我當時的心情是什麼樣的嗎?嫉妒在血液里燃燒,第一次那麼討厭一個人,那麼恨一個人,恨不能讓她立即消失在這個世界上,沒有了她,也許那個人就會看見我,明白我的好,知道我也有很優秀的一面……」
「夠了,將她押下去。」裕親王早就不耐煩了。
「皇上,該如何處置她?」齊凌軒問道。
「弒君之罪,當誅九族,但她並非首惡,方才大家也聽見了,她是受人指使的。」裕親王道。
「你什麼意思?僅憑她一人之詞不可信。」恭親王大聲道。
「為何不可信?方才她可是親口說的,而且,那種情況下,不可能說謊,思奕,你也聽見了,她都說了些什麼?是你娘使使她毒殺皇上,並嫁禍給顧二小姐,難道你還想包庇真兇嗎?」裕親王道。
「本王讓你們來,便是讓你們親耳聽她的供訴,就沒打算過要包庇任何人。」齊思奕道。
恭親王大怒:「思奕,你瘋了嗎?可知弒君是何等罪過?」
「弒君是何罪,父王可知?」齊思奕反問。
「誅滅九族。」恭親王道:「連你我都不可豁免。」
「是嗎?那父王為何不阻止,還暗中幫助?真正的真兇真的是母妃嗎?要想出如此狠毒又周全的殺人計劃,以母妃的頭腦,困難得很,若不是父王在背後出謀劃策,給母妃撐腰,她又如何能完成得如此漂亮,讓所有人,連同兒子差點都中了計?」齊思奕冷笑道。
「思奕,你什麼意思?為了那個女人,連父王都要算計嗎?本王何時參與過謀刺皇上?你莫要胡說八道。」恭親王大怒道。
「真的沒有嗎?那不知將母妃交給裕親皇叔,讓他審一審會有什麼樣的後果呢?父王敢不敢賭一賭?」齊思奕道。
「混帳,你這是為人子該說的話嗎?你竟然……連父母親情都不要了嗎?」恭親王大怒道。
「父王心中何時有過父子親情?明知道兒子對桑苗一往情深,明知兒子心中所想的是什麼,偏要設計殺害她,為什麼?」齊思奕道。
「所以你如今為了給她報仇,連父王母妃也要陷害了嗎?或者,方才的一切全是你早就設定好的計謀,全是假的,許湘雪,你說,他是不是威協了你,給了你好處你才自承殺了皇上的?其實真正弒君之人,還是顧桑苗對不對?」恭親王如瘋了一般揪起許湘雪的衣襟道。
「皇弟,這了推御罪責,你還真是不要臉,當這裡所有的人都是傻子嗎?」裕親王道:「有點擔當好吧,不要連個小女子都不如,許湘雪雖然心腸狠毒,至少敢做敢當。」
「混帳,本王沒有做過的事情,為何要承認?皇兄為了奪權,還真是無所不用其及,這個逆子也是被你灌過迷魂湯的吧,如今皇上駕崩,你就有機會了,所以,才與這個兼備子串通是嗎?」恭親王大聲道。
「好了,不要再爭論了,交由有司處理吧。」齊凌軒道。
裕親王是皇室宗親的族長,雖然看似恭親王掌著大權,但齊凌軒和定襄侯手中都握有重兵,裕親王也領著一支軍隊,反倒是恭親王府勢力薄弱得很,若鬧將起來,恭親王府並無多大的勝算。
「各位王爺,能否聽老臣一言。」一直默然的定襄候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