老王妃的話讓顧桑苗聽得莫明,她說的懷璧其罪是什麼意思?
在書房裡,秦懷謹又與齊凌軒交談甚歡,又喝了幾杯,顧桑苗在屋裡等了許久,不見他派人送信來,後來小丫頭來稟,說秦大人喝多了,王爺著人送回了秦府。
這個表哥,也不是個貪杯誤事的人啊,怎地不把自己也帶回去?
第二天,她睡得很晚才醒,王府也無人催她早起,樂得睡了個懶覺,簡單用了點早膳過後,見冬日陽光正好,便去園子裡逛逛,順便向老王妃辭行,無論如何,王府她是住不下去了。
剛走到荷花池邊,便看見一個颯爽的身姿正在池邊練劍,齊凌軒使一柄軟劍,看著輕薄得很,可揮舞間,劍勢卻格外的凌厲冷肅,透著濃濃的肅殺之氣。
「小王爺自十四歲起便在軍中歷練,隱姓埋名,軍中無人知他是親親王次子,從一個小小的步卒做起,直至如今的大將軍王,真的好厲害,是朝中少有的青年俊才,又長得一副好皮囊,最近呀,前來說媒求親的,可真真要踏破王府的門檻了。」王府分派服侍顧桑苗的丫環金鎖是個口齒伶俐的,在一旁由衷地讚嘆道。
「從步卒做起?」顧桑苗有些詫異,要知道,王孫貴族子弟,入軍中,至少也是個先鋒或者參將,再或者是個郎將,怎麼可能從最小的兵丁做起呢?
「是呀,從步卒做起,王爺生來體弱,十四歲時身量還沒長齊,個子又小,聽說在軍中真的吃了不少苦頭,那一去,便是三年才回京,回來時,就高了一個頭,已經是先鋒參將了。」金鎖道。
「他十七歲時,你才多大。」顧桑苗好笑地問。
「奴婢也有十二歲了呀,我娘是小王爺院裡服侍的媽媽,很喜歡回來講王爺的事,所以,奴婢知道的很多。」金鎖道。
「那么小就參軍,又是隱姓埋名的,王妃也捨得麼?」顧桑苗忍不住道。
「小王爺不是老王妃親生的。」金鎖小聲道。
對了,聽說齊凌軒是庶出。
「那王爺的親娘呢?」顧桑苗問道。
「自然還在府里。」金鎖道。
「哦,沒見過?來王府這麼久,沒去拜見老夫人,真是失禮啊。」顧桑苗道。
「四姨娘她……很少見客。」金鎖猶猶豫豫道。
老王妃倒不象是個不能容人的人,如今四姨娘的兒子已經當了王爺,卻還是輕易不能露面,其中莫非又有什麼隱情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