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撿來的?」齊思奕又皺了皺眉:「你何時去過軍營?見過凌遠了?」
「沒有,是和許尚武在一起時撿的。」他吃醋的語氣讓她懷疑眼前這個人是假的,以前的他可不是這般小心眼的。
他臉色果然一變:「你身上的毒便是那時中的麼?」
他是識毒製毒行家,豈會驗不出箭頭有毒,是何種毒,上次在皇宮,顧桑苗並沒有將這箭頭拿出來,便是想要看他會對她中毒之事查到了何種程度,如今看來,他沒怎麼查。
「我不是王爺,身上可以連中上百種毒還可以痊癒,小女是肉體凡胎,兩中兩次同一種毒,身體自然會差上許多,這手腳發冷的症狀,便是中毒的後遺症,死是死不了的,只是不太舒服罷了。」顧桑苗平平淡淡地說道。
「既是我研製的毒,自然有解毒之法,你且等些時日,我會想法子清除你體內的餘毒。」他沒有再過問她與許尚武在一起時如何種毒的事。
避重就輕是當權者慣用的手法麼?
他明知她想要說的是什麼,他卻不問。
不問就不問吧,彼此心知肚明就是,這箭來自何處,是何人淬的毒,又是何人要殺她,他難道真的不知嗎?
他能放過恭親王妃,自然也不會追究恭親王,一個是他的娘,一個是他的爹,他能怎麼做?
為了他弒父殺母嗎?
她不苛求。
那是她自己的仇,當然得她自己來報。
「那先謝謝你……」終於沒有口口聲聲王爺罪女了,他心中稍安,伸指封住她的唇:「你對我,不論何時都不用說這個謝字。」
她輕輕一笑,明麗又靈動地眸子終於對上他漂亮的桃花眼,眉眼間有淡淡的溫柔與思念,他心一動,低頭吻住思念以久的唇瓣。
不似過去的激烈對抗,她溫柔地回應著,惹得他心火更甚,嘗過情滋味的少年男女,小別重逢,便如乾柴烈火一般,一碰就著了火,他吸著她纖小柔軟的小舌,欲罷不能,很快大手便探進了她衣襟。
「王爺,菜備好了!」外頭傳來顧桂蓉的聲音。
「嬤嬤也是宮裡的老人,怎麼這般沒眼力介。」金公公低聲喝斥著。
顧桑苗似乎醒過神來,嬌羞地推拒。
一吻畢,雖然渾身如烈火烹油一樣沸騰著,他還是依依不捨地放開她,垂眸間,懷裡的人兒兩頰砣紅如微醺,嬌顏俏麗明妍如初綻的櫻花,水靈明媚,忍不住又在她水潤的唇上啄了一口才道:「你是最不經餓的,先用飯可好?」
什麼叫先用飯可好?
說得好象很猴急的是她一般。
顧桑苗眼中滑過一絲火氣,嗔他一眼,眼波流轉間的風情,清純中透著致命的誘惑。
他的女孩真的長大了,眼眸能勾人心魂啊。
幸好在果親王府安得有眼線,否則真讓她嫁給了齊凌軒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