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什麼?我沒有什麼……」他蒼惶地避開她的眼神,正要轉身,被她一把扳正:
「我都知道了,你只差毒入心肺了,那日你為了替我解媚毒,是不是將毒素全都引到了自己體內?所以,一連三天你不見人影,我兀自在生你的氣,你也不解釋,只當你無情薄倖,其實那毒將你體內的毒素平衡打破,生生折磨了你三天三夜,連命都丟了一半,是也不是?」顧桑苗道。
「沒有的事……」一見她的眼中噙著淚水,他的心就慌:「你知道我自小就被人下毒,早就對毒有了抵禦能力,那其實是很普通的媚毒,算不得什麼的,你知道我是施毒解毒高手……」
「那不是普通的媚毒,而是纏綿,是折魔了許尚武十多年的纏綿,你怎麼不問,我是如何染上的?」顧桑苗大聲道。
齊思奕臉色一白,緊張地扶住她的肩道:「我相信你……」
顧桑苗臉一紅:「不錯,我與他並沒有行男女之事,你是醫者,自然知道那一夜是我的初次,我以前是傻,還以為許尚武對我行了不軌之事,還以為自己身子不乾淨,配不上你……」
「我從來就沒有懷疑過你,也從來只有我配不上你的時候,小苗,咱不糾結過去了好麼?」齊思奕緊張道。
「那日你救我回來後,在表哥家,突然就暈到毒發,太醫查不出病醫,束手無策,是你救了我,後來我一直在想,我是如何染上媚毒的,為何媚毒的症狀不明顯,反倒象是中了別的毒,還有致命的可能,後來想明白,那日我中了毒箭,昏迷中,許尚武用嘴將我的毒吸了出來,也是在他吸毒的過程上,他體內的纏綿傳給了我,好在份量輕得很,而且這些年,纏綿在他體內早發生了變化,沒有了以往那般霸道與兇險,原是要不了我的命的,無奈,我箭毒並沒有清乾淨,兩種毒交合在一起,這才讓我有了生命危險。」顧桑苗道。
「那廝待你倒是真心。」齊思奕懊惱地別過頭去。
「我也沒想到。」顧桑苗下意識道:「我當時醒來,只見他正在替我穿衣,便拿刀刺他,可惜,你知道,他武功高強得很。」
「小苗,你是不是沒有之前那般恨他了?」齊思奕問道。
「我在姐姐墳前發過誓,一定要將許尚武的狗頭割了,拿到墳前祭拜她。」顧桑苗淡淡地說著,眼神卻冰冷一片。
「太危險了,這件事,從長計議,你千萬莫要再擅自行動好嗎?」齊思類道。
「我如今住在宮裡,也沒地兒找他去呀,再說了,光憑武力,是很難讓那廝伏誅的,我得想個好辦法才行。」顧桑苗道。
「你別扯開話題,我的話還沒問完呢。」想了想將他的頭扳正,讓他正視著自己道。
「什麼話?問吧,保證不讓你失望。」他笑道。
「你……體內的毒真的……沒什麼了嗎?會不會危及生命?」顧桑苗一臉糾結地問。
「不是說好了要與你共白首麼?」齊思奕道。
「可你常黨消失兩三天,而且還是有規律的消失,又不告訴我你去了哪裡,在做什麼?由不得我不胡思亂想。」顧桑苗道。
「所以你以為,我又如那三天一般,把自己關起來解毒了?」齊思奕好笑道。
「難道不是嗎?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