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我……在他換洗貼身穿的衣服上,熏了一種毒香,能透過皮膚傷口浸入血脈,時間一長,便會一點一點浸入內腑。」
「你……」果然沒有最惡毒,只有更惡毒,想著這一兩年,自己還把她當成這個世界上唯一的親人,多方照顧和救助她。
「早知道,應該讓你在掖庭被陳公公活活虐死。」
「他是我故意殺死的,除了要報復那十年他不斷折磨之仇,還有就是,只有他死了,你才不會發現,當年留給他的那張真正的字條是什麼。」顧桂蓉苦笑道。
「你的意思是,這張字條不是當年給陳公公的那張?」顧桑苗皺眉道。
「留給他的,是引你父親去朝陽光,好撞破太后私情的,可你父親其實一早就知道了太后的醜事,在我告之他之前就知道了,你父親那種人,自命不凡,又不屑於管這等齷齪之事,又如何會理會那樣的字條,陳公公那日給你父親留了話,但你父親根本就沒去,在你父親死的事情上,他不過是個小小的棋子,而且還是沒起什麼作用的棋子。但讓引你對當年的事情進行調查,就得從他身上著手。」顧桂蓉道。
「你可真陰毒。」顧桑苗怒道:「那上面的字跡,也是你故意仿恭親王妃的的嗎?」
「不錯,誰讓你與他眉來眼去,一派兩情相悅的樣子,我看著就恨。」顧桂蓉道。
「可你陷害恭親王妃又是為什麼?」顧桑苗不解:「除了不想我嫁入恭親王府,可還有別的目的?」
「你可知,當年我將你帶走,交給誰了?就是恭親王妃,是她將你帶到了暢春園,帶到了先帝跟前。正是如此,你父親才一改常態,大怒,頂撞皇上,惹來皇上的一頓毒打,最後猝死,不治而亡。」顧桂蓉道。
顧桑苗想起許尚武的話,說先皇當年有個見不得人的癖好,喜歡褻玩幼女,父親正是知道他人這個惡習,才會在得知自己被人送給了皇上之後,才心急火燎地去了暢春園,他並不是撞破了什麼,而是狠狠頂撞了皇上,惹怒了皇上,原本皇上並未下毒手,但他不知父親那時已經被顧桂蓉下毒,早就不堪一擊,他仍如往常一般毒打父親,只是鞭傷,按理說該是皮外傷,卻要了父親的命。
「你親死了,你該很開心吧,如你所願了。」父親到底是救自己才死的,因為太愛自己,所以品性溫良,脾氣極好的父親也會大發雷霆,頂撞皇上,許尚武說,皇上其實並沒有對自己如何,只是在逗自己玩,父親便受不了了。
父親為何會如此衝動?皇帝又不是喪盡天良之人,他肯定知道自己是父親的女兒,再有那種癖好,也不會褻玩近臣的女兒吧。
父親的行為有點不可以理解,是什麼讓他失去理智,不顧一切,見到皇帝不問青紅皂白就衝撞?
「你當初讓誰帶信給父親的?」顧桑苗問道。
「坤寧宮的人。」顧桂蓉道:「想你父親死的人太多了,比如說,當年的皇后如今的太后,許之懷,還有……」
她頓了頓,抬眸嘲弄地看向齊思奕:「自然是恭親王府的人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