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你現在感覺可好了些?」老太妃眼中滑過一絲憐惜,問道。
「好多了,一開始肚子裡灼痛得很,手腳卻又冰涼,現在肚裡的灼痛感沒了,只是覺得冷。」顧桑苗老實地回道。
「你可還記得是誰把你帶回來的嗎?」柳側妃有點惱火,她明明中毒了,凌遠在軍營,是如何曉得的,又如何將她帶回來的,看凌遠身上的衣著,分明就是軍服,說明當時沒來得及換衣裝,就著急帶她回京了。
「不記得了,原本在長春宮裡,王爺的長隨突然領了人來,把我帶走,給我服下了毒藥。」顧桑苗道。
還真是恭親王!
老太妃的眼中露出失望而又無奈之色,拉住顧桑苗的手道:「好孩子,你可能弄錯了,王爺親口說,不是他派人去拿你的,保不齊是有人冒充王爺呢,你醒了就好,如今奕兒跟王爺鬧得很僵,怕也只有你才能勸說奕兒了。」
顧桑苗露出驚訝又迷茫的表情,喃喃道:「是這樣嗎?我也在想,王爺應該不至於非要桑苗死啊,畢竟曾經兩家也是故交來的。」
她竟說出這樣的話,讓老太妃和柳側妃大感寬慰,尤其柳側妃,長長地吁了一口氣,只要她不記恨王爺,凌遠就不會與王爺的關係搞得太僵,如今思奕與五爺誓同水火,父子倆究竟最後鹿死誰手還真不好說,一旦王爺贏了,凌遠就有機會……
「王妃,二爺呢?」顧桑苗殷殷地看著柳側妃問道。
「凌遠他……」柳側妃這才想起,凌遠出去很久都沒回來,對年媽媽道:「二爺送王爺,怎麼還沒回來?」
年媽媽也發現不對,忙和翠喜一道出去尋人,
柳側妃看了老太妃一眼,老太妃皺眉道:「你也跟過去看看吧,雖兩父子又鬧將起來。」
柳側妃等的就是這句話,急急地跟了出去。
那邊王爺的侍衛正與齊凌遠打得熱烈,有兩名侍衛已然掛了彩,柳側妃的心瞬間提到了嗓子眼上,也顧不得形象了,提了裙跌跌撞撞地沖了過去:「住手,住手,這是做什麼呀,王爺,快讓他們住手。」
「你別管,本王今天非要教訓這個逆子不可。」恭親王一把推開柳側妃道。
柳側妃一下子跌到了地上,正覺腰疼,只見一名侍衛手中的劍刺中了齊凌遠的左肩,頓時心口一熱,爬起來就向那侍衛撲去,那侍衛正全神貫注應付齊凌遠吶,哪知道她會突然撲來,手腳動作一大,揮手之間,竟將柳側妃擊得高高飛起。
「娘……」齊凌遠大駭,一掌將侍衛擊飛,躍起向柳側妃撲去,可還是慢了一步,柳側妃重重地摔在了地上,吐出一口鮮血。
「娘……」齊凌遠傷心之極,痛苦的將柳側妃抱在懷裡。
恭親王也懵了,怎麼也沒想到,侍衛會對柳側妃動手,到底是十幾年的夫妻,他原本也更寵愛柳側妃一些,愣了愣神,便擔心地朝柳側妃走去。
「滾開!」齊凌遠憤怒地一掌向恭親王擊去。
恭親王猝不及防被擊中,向後退了兩步才站穩,齊凌遠這一掌是在憤怒之下擊出,用了七成力道,恭親王覺得胸口一陣悶痛,又惱又恨,感覺這一切全是顧桑苗的錯,那丫頭迷惑了自己兩個兒子,弄得他們不忠不孝,連自己這個父親都敢動手,越想越恨,也懶得管柳側妃和齊凌遠了,轉身就朝怡壽園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