齊思奕進屋時,小順子的屍體已然被拖走,所以他只看見屋裡有血,如今再聽老太妃說起,整個人都在顫抖,抱著顧桑苗的手臂一緊,只覺再也不敢放開,就怕一個不小心,倒在血泊中的就是她,眉頭擰得更緊,薄唇抿得有點發青。
「不動家法就動國法,律法有雲,王子犯法,也要與庶民同罪。」齊思奕冷冷地吐出這話句來,讓恭親王妃和柳側妃都震住,恭親王妃急得哭道:「你……你這是說的什麼話?那可是你的父王啊。」
「父王又如何?我早就跟你們說過,桑苗是我的逆鱗,誰也不能動她,你們一再挑戰我的底線,以為是我的父母,我就真的什麼也不敢做了嗎?」齊思奕攬住顧桑苗,將她放在椅子上,不緊不慢說道。
恭親王妃怒道:「母妃,您看他說的是什麼話?您可是親耳聽到了呀,他為了這個女人,真的連爹娘都不認了呀,若非他如此,王爺又如何會恨這個女人至斯?他真的就是個禍害精,鬧處恭親王府不得安寧的禍害精啊。」
「既然是禍害精,那弟媳可願意把人交給我,從此她與你們恭親王府再無瓜葛,我裕親王府收留她,護著她。」裕親王妃冷笑道。
「求之不得。」恭親王妃道。
「不可能!」齊思奕和齊凌遠齊聲道。
恭親王妃和柳側妃同時看向兩人。
齊思奕攬住顧桑苗,以擁有者姿態霸道地說道:「我要娶她為嫡妃。」
顧桑苗愕然地回頭看他。
「娶她?以何名議?是顧桑苗還是你編的孟家小姐?」恭親王妃譏誚地問道。
「是啊,她身上不還背著弒君的罪名麼?如果以孟家小姐的名字……小苗自個怕也不願意吧。」柳側妃譏諷地看了恭親王妃一眼道。
恭親王妃不屑地癟癟嘴,兩眼望天 。
「二娘難道不知道弒君的不是她麼?」齊思奕道。
柳側妃道:「滿宗室的人都知道不是她啊,不然她還怎麼可以住在宮裡?只是,有人容不下她,怕是會……」
「都住口。」都到什麼時候了,兩個兒媳之間還在相互攻訐,還當著裕親王夫妻的面,有意思麼?太沒輕重了。
恭親王妃和柳側妃這才閉了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