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五弟,你這是演的一出什麼戲啊?可真教三哥我開了眼界啊。」裕親王可不想放過揶揄恭親王的機會,一臉是笑地走過去,彎腰歪頭看著恭親王問道。
一見是他,恭親王老臉一紅,更加惱火:「你來做什麼?」轉頭又罵侍衛:「放開本王,快放開本王。」
「別為難他們了,難道你看不出來,他們都是宜母妃的人麼?」裕親王好笑道。
「要你管。」恭親王橫了裕親王一眼,惱火道。
「怎麼不要我管?本王如今可是皇室宗族的族長,宜母妃派人請過來的,怎麼著?五弟就這般不想看見哥哥?」裕親王似笑非笑道。
恭親王一回頭,但見老太妃帶著自己兩個妻子,兩個兒子,都來了,連顧桑苗也來了,頓時感覺顏面大失,又恨又惱:「母妃,您這是要做什麼?」
「做什麼?你還看不出來嗎?你大膽妄為,混帳無忌,傷妻傷子還傷母,簡直就如瘋子一般,哀家現在就提你去宗族祠堂,讓族中長老們評評理,似你這等不孝子,該受何等程度的家法。」老太妃道。
「都是一家人,關起門來怎麼都好說,鬧到祠堂里去做什麼?兒子好歹也是親王之尊,您還讓小輩們也跟來,這個樣子,讓兒子以後在兒子們面前還有何威嚴可談?他們還怎麼敬重兒子這個父親?」恭親王有點慌了,沒想到老太妃竟如此大動干戈,態度頓時放軟和了些。
「你還知道是一家人?那你方才怎麼拿劍架在凌遠的脖子上?又打傷了柳氏?他們不是你的家人?還當著哀家的面拿劍刺人,你想過哀家的感受嗎?你可當哀家是你的母親?」老太妃怒聲道。
「母妃,那全是……」恭親王一眼瞥見顧桑苗,一著急差點又把小賤人三個字罵出來,但觸到長子那雙陰厲的眼神,氣勢頓時矮了一截。
「母妃,您只怪兒子不孝,怎麼不說這兩個不肖子也對兒子不孝不敬?您怎麼不把他們兩個也押到祠堂里去?」恭親王委屈得快要哭了,怎麼說也是自己的親娘啊,怎麼這麼狠心呢,宗室祠堂那種地方是隨便能去的麼?還對自己動家法,以後自己在宗室里還如何能抬得起頭來?
「他們兩個做錯了什麼?你看看思奕,病成什麼樣子了?不是這個兒子,你有現在的風光嗎?再看凌遠,這兩年在軍營里,這孩子有多努力,多辛苦,都瘦了,黑了,不就是都喜歡了一個女娃兒麼?這個女娃兒明明就很優秀,也配得上你這兩個兒子,你們夫妻兩個就當她是仇人,一而再,再而三的對她下手,你當哀家住在怡壽園裡真的不問世事了麼?哀家還不是聾子,也不是瞎子,多行不義必自斃,哀家現在讓你上祠堂,總比有一天,你被自個的兒子恨死的強。」老太妃大聲道。
恭親王被罵得面色更難看,眼中滑過一絲殘戾的怒火,狠狠地瞪著顧桑苗道:「都是她這個惹禍精……」
「算了,你如此冥頑不靈,哀家也不想與你再多費口適,正好族長也在,把人提到宗仁府祠堂去吧。」老太妃恨鐵不成鋼地瞪了恭親王一眼,轉身就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