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只能是妾室,思奕好歹也是臣妾生的,他的婚事,臣妾這個做娘親的,總要做點主吧,那個小賤人,不管家世人品都配不上我家思奕,給她個妾室的名份已是看得起她了。」恭親王妃道。
「你呢?也是來讓桑苗當妾室的嗎?」老太妃懶得理恭親王妃,質問自個的兒子。
「母妃,那小妮子恨兒子,恨著恭親王府,讓她進門,終最是個潛在的禍端,誰知哪一天就會……」恭親王忍著心口的火氣,好言相勸道。
「她為何恨著恭親王府?為何恨你?」老太妃冷笑:「那孩子也不是不講道理的人,哀家早勸她放下過往,跟思奕好好過日子,她也答應了,可你瞧瞧,思奕才離開京城多久,你又弄了什麼妖蛾子?你是無時無刻不想著要置她於死地,又蠢笨得死,有一次成功了沒?反而被她個小妮子占了上風?還好意思在哀家跟前提,哀家這張老臉都被你丟盡了。」
「若不是她施詭計,柱國公府又如何被毀掉?她還真是……本王是小看她了。」恭親王氣急敗壞道。
「蒼蠅不叮無縫的蛋,柱國公府若是乾乾淨淨,沒有半點齷齪,又如何被她利用?堂堂一個久經沙場的老將,竟然這麼容易就落了她的套,這種人,也不適合當朝中棟樑。」老太妃不屑道。
恭親王本就為此惱火得很,聞言更是煩躁:「母妃,柱國公能有現在的地信,也不是一朝一夕之功,他可是為朝庭,為皇室立過功,建過業的。」
「那又如何?你想保他嗎?別忘了,他做過了什麼,又是誰將他送進宗人府大牢的。」老太妃冷笑道。
恭親王頹然地垂下頭,咬牙切齒道:「兒子還真是弄不明白,怎麼連凌軒那孩子也肯出手幫她呢?難道看不出那是她下的套麼?」
「消停些吧,她若連這點手段都沒有,你如今又怎麼會有現在的地位?你該感激她,而不是記恨她才是。」老太妃道。
「她若不是顧家的女兒,兒子自然巴不得家裡有個如此能幹又精明的兒媳婦,這對恭親王府只好不壞,可是……」恭親王懊惱道。
「算了,哀家不想跟你多說了,還一大堆子的事情呢,總之,哀家決定了的事情,你們兩個要麼好生受著,莫要插手,要麼滾一邊去,反正思奕成親,也不在乎你們這對父母來不來參加。」老太妃道。
「母妃……」恭親王妃急了。
「滾蛋,哀家忙得很,沒閒功夫跟你瞎掰扯。」老太妃直接一腳向恭親王妃踹去。
王妃向後一仰,一屁股坐在地上,委屈之極,卻也清楚,老太妃素來便不待見她,態度已經表達得這般明顯了,再留在這裡,只會自取其辱不說,保不齊還會挨罰。
氣沖衝來,偃旗息鼓地離開,恭親王還留在怡和園與老太妃敘話,王妃則煩燥地走了出來,直接往謹園去。
她想著,顧桑苗應該就住在謹園,這個女子,真的要成為自己的兒媳了,還真不甘心。
惜玉在果親王府沒呆多久,就巴巴地趕回了恭親王府,倒是齊雨柔,昨兒個晚上才回來,垂頭喪氣的,問她也不肯說原因。
惜玉正為顧桑苗擺弄嫁衣:「你們大梁朝的嫁衣還真是繁鎖得很,腰間的帶子怎麼多啊,也不怕絆腳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