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下官是無能,可郡主你前來,也沒做什麼事啊?至少下官沒問過一句很白痴的問題。」上官宏俊眉微挑道。
「你!」齊雨柔氣得俏臉發紅,衝到他面前道:「你說誰白痴啊?」
她頂著一張滿是鬍子的臉,用嬌氣的女聲質問自己,畫面的衝擊感很強,上官宏強忍著笑意,拖著長音道:「下官說的當然是……」又故意頓住,見齊雨柔滿眼威協,伸出的手指轉了彎,指向那婆子:「是她!」
齊雨柔噗呲笑出聲來,傲嬌道:「諒你也不敢說是本郡主。」
上官宏一拱手:「下官確實是……不敢!」
意思是,你是白痴,但我不敢說。
齊雨柔正要發作,上官宏道:「郡主還想不想聽案情分析?」
齊雨柔這才閉嘴,笑呵呵挽住顧桑苗的手臂道:「對不住,打斷你了,繼續,繼續。」
「沒事,我還可以等的,你們可以繼續打情罵俏。」顧桑苗戚戚地笑道。
齊雨柔頓是鬧了個大紅臉,嗔道:「你胡說什麼呀,誰跟他打情罵俏了。」
上官宏則是眼神一呆,深深地看了顧桑苗一眼,清了清嗓子道;「這婆子與死者不止關係密切,而且很被死者依賴,死者生前常被人瞧不起,也少得人關愛,而這個婆子待他還是很細心周到的。」
「這是如何看出來的?」齊雨柔道。
「他柜子里的衣服雖然不全是簇新的,卻也都是質地較好的,這些衣服應該是這個婆子在外面搜羅來的,死者以前都是穿提粗布衣,自從和這個婆子一起生活後,才會有了這麼多他認為的好衣服,吃食也都比以前好了很多,而她又很細心地照顧著她,死者從她的身上感覺到了溫暖,所以,才會生出依賴和信任來。」上官宏分析道。
「你也不是一無是處嘛。」齊雨柔點頭道。
上官宏沒理她,卻道:「不過,那孩子太單純了,只當這婆子處處對他好,卻不知,婆子剋扣本屬於他的用度,用舊衣服充當好衣服給他穿,主家給她的銀子卻全被她給貪沒了。」
「咦,是這樣的嗎?是了,你是說嫣紅嗎?也是,她跟了我父王,自然吃穿都不愁,也有餘錢來養著她這個弟弟,以父王對嫣紅的寵愛,肯定出手大方,對了,這屋裡有沒有搜到銀子?」齊雨柔道。
「她對他還有一絲憐憫吧,至少在他死之前,還是讓他穿了一次嶄新的衣服,只是,那孩子還沒穿多久,就被她迷暈,然後勒死了。」顧桑苗道。
「她將他勒死之後,擔心他的手上會勾了絲線,又細細將他的手洗了一遍,又將整個屋子收拾得乾乾淨淨,所有可能留下的線索都弄走了,然後回到自己的房裡,將屋裡製造出有人闖入的樣子,用同樣的迷藥迷暈了自己,等案發,衙役來查案時,便有很好的不在場證據,製造出他二人同時被人襲擊的假像,只是她沒有發現,這孩子的嘴裡會咬了絲線,可謂百密一疏。」上官宏道。
齊雨柔道:「他還只是個孩子,真想不明白,你為何要殺他,而且他還那麼依賴你,如今他死了,一個十四歲的殘疾少年,雖然一出生就過得很艱苦,卻一直很努力,很真誠地活著,你這樣對他,真的良心不痛嗎?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