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是到了晚上,新郎以不勝酒力為由回到新房裡,拿著稱杆正要挑開新娘子的頭蓋時,久未露面了齊凌遠終於回來了,喝得醉醺醺的,一下子闖進了新房,踉踉蹌蹌地抓住齊思奕拿稱杆的手,口中嚷嚷道:「大哥,讓我一回,讓我來挑頭蓋好不好?」
喜娘和賓客們只當他是喝醉了,笑著起鬨:「哥哥新婚,做弟弟的挑頭蓋,那也不是不可以啊,也看看新來的大嫂是不是天仙一樣的美人兒。」
當然是不合規矩的,喜娘這是在說笑話,自是不能當真。
「看看,喜娘都說不是不可以的,大哥,我長這麼大,沒求過你什麼,就應了弟弟這一次如何?」
「不可!」齊思奕冷靜而明白的拒絕道。
「為什麼不可嘛,又不是要搶你的新娘子,小器,真小器,從小到大,你什麼都肯讓,為什麼這一次不肯讓,就讓讓我又怎麼了?明明是我先喜歡她的,明明就是我先看出她的與眾不同的,你當拿她當丫環,我卻拿她當掌中寶,可是沒有人相信,她不信,我娘不信,我自己都不信,如今眼睜睜地看著她嫁給你,成為了我的大嫂,你可知道弟弟我的心裡有多苦悶,有多不甘心?」齊凌遠象個受了委屈的大孩子,不管不顧地哭了起來,英俊帥氣的臉上淚流滿面,說到傷心處,還扯了齊思奕的喜袍抹眼淚水。
齊思奕嘆了口氣,大聲道:「翠喜,再不把你家二爺扶回去,本王便將你全家都送到礦里去。」
躲在洞房外的翠喜和年媽媽早就嚇得面無人色,真是左防右防,千防萬防,就是怕二爺回來後會傷心,會難過,見他一杯一杯酒喝白開水似的往肚裡灌,就知道要出事,看吧,真的耍酒瘋了。
翠喜就要往屋裡沖,卻被年媽媽拽住:「你是拙園的人,大爺怎麼著也賣不到你身上去,就是嚇你的。」
「難道不去把二爺扶出來,讓他繼續出醜?」
「由著他吧,這一輩子,也許只這一回可以這般放肆的把心裡話都吐出來,你以為他是在說給大爺聽的麼?他是說給桑苗聽的,可憐的二爺,還真是個痴情的孩子,唉,喜歡誰不好,要喜歡她。」年媽媽嘆了口氣道。
翠喜也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