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哦,相公——」顧桑苗還有點不適應這樣的稱呼。
齊思奕又附下頭來含住她的耳垂,大手探進了她的裡衣里……
「相公,相公,不行啦,好晚了,要去請安啦。」她怕癢,他的大手又熟悉她的敏感點,所以,有點支撐不住就要情動。
他卻停了下來,笑著點了點她小俏的鼻尖:「以後可不許再叫錯了,從今往後,你就是我的娘子,而我,就是你的相公,可記住了。」
是不是叫錯了又要象剛才那樣懲罰?
見她發懵,他作勢又要吻她,她貓一拱起,自他掖下鑽了出去:「不行了,晚了,晚了,得給皇祖母請安去。」
下了床才發現,屋裡一片狼藉,床單就甩在床邊,不由瞪大眼睛,昨天來了盜匪嗎?桌椅繡凳倒了好幾把,還真是……
屋裡有了動靜,喜兒和紫雪才在外頭試探著問道:「大爺和大少奶奶可是醒了?」
顧桑苗都不好意思了,她們不會以為他們兩夫妻一直在那什麼,所以日上三竿了還捨不得起來吧。
「起了起了。」
說句實話,她前世就是一直是一個人過,到了這一世,父母親人去得早,她還是一個人過,早就習慣了,突然以後每天都要和另一個生活在一起,而且是一輩子,她還是有點沒適應,有點些微的緊張。
竟迫不及待的去掀門帘子,生怕外頭的兩個不敢進來。
卻看見紫雪和喜兒兩張驚愕且慢慢變紅的臉,正莫明時,身子被拽開,門帘子再一次放下來。
原來自家相公正在換衣,只穿了身白色中衣……
其實這也沒什麼嘛,可她家相公卻紅了臉,而且眼中冒著幽怨的小火苗。
好吧,這不合禮數,是她的錯。
可他以前不都有丫環服侍更衣的麼?這副模樣又沒露肉肉,再說了,他是男人,喜兒和紫雪都是未出閣的閨女孩子,吃虧的是她們好吧,他害羞個什麼勁兒。
喜兒和紫雪才伸進來的頭立馬又縮了回去,低眉順眼再也不敢朝屋裡瞧。
顧桑苗後知後覺地想起自己是人家的新婚妻子,服侍更衣的事情應該是自己來做才是。
忙拿起他的直綴披在他肩上。
齊思奕正在系側帶,回頭詫異地看她:「做什麼?」
「服侍相公更衣啊。」
他拿起床邊她的棉袍子往她身上罩:「不是說晚了麼?快穿,我不用你服侍。」
顧桑苗也著實有點冷,忙穿衣服,可不管她來這個世界有多久,對這個時代的衣服還不是很適應,加之今天穿的衣服與往常的完全不一樣,再也不是少女的服侍,而是少奶奶的了,衣服比之前更加繁複了許多,結果,齊思奕穿戴整齊了,她還在跟自己的腰帶糾結。
齊思奕過來輕易就給她系好了,又給她插上鳳翅步搖,顧桑苗還想著塗點粉擦點口紅,被他牽了手就往外走。
顧桑苗還惦記著自己新買的口紅……
「不用塗那個,你現在這個樣子就很好看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