門房怔怔地看著她,並攔住:「攝政王妃,你……」
「讓開!」顧桑苗冷喝一聲往裡闖。
門房飛快跑回院裡。
顧桑苗自顧自地往裡走,不多時,一條人影飛掠而來,扶住搖搖欲墜的她:「桑苗,你這是……」
顧桑苗眼前發黑,但還是看清了眼前的面容,唇角扯開一抹笑意:「許尚武,你果然在這裡。」
然後眼一閉,向後倒去。
許尚武的心快拎到嗓子口了,雙手一伸,將她攔腰抱起便往屋裡去。
顧桑苗睡了一個長長的黑甜覺,醒來時已經是第二天中午了。
抬眼看到陌生的床帳,一骨碌想要爬起,手卻觸到毛絨絨的東西,大駭,縮回手的一瞬,卻被人握住,許尚武明朗的大眼裡含著笑意:「你醒啦?」
他竟然就伏在自己的床邊睡著。
「放開!」顧桑苗皺眉,想把掙脫他的手。
「不放!」他定定地看著她,目光執著而倔犟。
「男女授數不清不知道嗎?你沒念過書嗎?」顧桑苗惱火道。
「你從來就不在乎這些虛頭巴腦的禮數,桑苗,在我面前就不用裝了,我們兩個骨子裡都桀驁不馴。」許尚武仍握著她的手道。
顧桑苗抬手就是一巴掌,耳光清脆滴溜,他竟然又沒躲,由著她把俊臉甩出一個鮮明的五指印,唇角還帶著痞痞的笑。
「你是受虐狂嗎?」他又不是齊思奕,武功盡失,他是許尚武啊,十三歲就能徒手打死一頭老虎的人,武功極高強,哪裡躲不開她隨手的一巴掌?
許尚武將她的手捂在臉上,笑得甜蜜深情:「對,我就是受虐狂,只受你一個人的虐。」
顧桑苗感覺自己的雞皮疙瘩都起來了,皺眉道:「再不放開我戳瞎你的狗眼睛。」
知她真怒了,許尚武很知機地放開,眸中閃著熾熱的光:「總有一天,我會讓你心甘情願的把手放在我的手心裡。」
顧桑苗嗤之以鼻,翻了個白眼道:「你是不是忘了,我早就嫁作人婦了,你要當男小三嗎?」
許尚武不明白她說的男小三是什麼意思,笑道:「你不是要與他和離麼?你們,遲早都會散。」
這話戳中了顧桑苗的痛處,傷口還撕裂著,鮮血淋漓地痛著,這廝還在上頭撕鹽。
「散了我也不會跟你好,別痴心妄想了。」
許尚武不以為然,反正這樣的話她也不是第一次說,他也不是第一次聽,他是個下定決心就契而不舍的人,這一輩子難得為個女子動心,既然喜歡了,就要爭取,只要自己不死,顧桑苗還在,那就一直追下去,直到天荒地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