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哎呀,你來見誰的,那不就是他?」惜玉一跺腳道。
「原來你以為我喜歡許尚武?」顧桑苗搖頭。
「難道不是嗎?我聽王兄說,那天你來的時候,一身是血,好嚇人,人在走投無路的時候最先想到的那個人,難道不是心裡最在乎的那個嗎?」惜玉理所當然道。
「我沒有走投無路的時候,再大的困境,我也不想依靠別人,我的人生里,自己就是最大的依靠。」顧桑苗淡淡地說道。
惜玉瞪大眼睛看著她:「你……哪有女子一輩子都只靠自己的,你們大梁不是有句老話,在家從父,出嫁從夫,夫死從子嗎?女人不都是要在家裡養著的嗎?」
「你就當我不是女人好了。」顧桑苗道。
「她可能真的不是女人。」許尚武從外面走了進來,惜玉一見他眼神就有些慌亂,躲閃著垂下頭去。
原來惜玉心裡裝著的人竟然是許尚武!
這廝竟然也有女人真心愛著。
可許尚武似乎根本就沒看到她,一進門便將大手撫向顧桑苗的額頭:「你昨天有點低燒,現在可好些了?」
顧桑苗皺眉避開:「能不能聽人話啊?說了你別動手動腳的,男女大防不懂嗎?」
「你真這麼在意男女大防?」許尚武微笑道。
「起開,離我三米遠。」顧桑苗道。
「按禮數,我若輕薄了你,又偷窺了你的身子,你便是不貞不潔的女子了,要麼,你要三尺白綾上吊自盡,不過我心腸好,我對你負責,不讓你一個人承擔失貞的責任,娶了你就是。」許尚武痞笑著說道。
「你娶她?」惜玉衝過來指著許尚武的鼻子問:「你不知道她已經為人妻子了嗎?」
「知道,可她不是已經離家出走了,休了她的夫君嗎?」許尚武道。
「可攝政王已經頒下詔令,十五之日乃皇道吉日,行登基大典,而她,是為德慧文皇后,你要娶大梁朝新帝的皇后為妻?」惜玉道。
「他頒下詔令了?」顧桑苗怔住,齊思奕什麼意思?登基那天,她這個皇后根本就不會到場,這個詔令頒下來是要打他自己的臉嗎?
「是的,我來就是特意告訴你這個消息的,雖然還沒正式頒布,但已經告知我家王爺了,宗室中人基本都知道這件事情,後宮也開始修繕春禧宮了。」
「我在宮裡大鬧了一場,他還封我為皇后,宗室中人沒有反對嗎?」顧桑苗問道。
「你大鬧了一場嗎?沒有人知曉,這個消息根本就沒有傳出來一星半點,我還是聽王兄說起才曉得的。」惜玉道。
「那我久不露面,他對外總要有個說話吧。」顧桑苗道。
「這還不簡單,王府里傳出的消息是說,你這個賢王妃,早就去了慈濟寺代王爺齋戒祭天了,沒有一個月不會回京。」惜玉道。
「我還以為他會說我臥病在床呢。」顧桑苗喃喃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