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你還想解釋什麼?那天去暢春園,別人告訴我是你娘牽我去的,我記起來了,不是的,是你帶我去的,先皇也沒有褻玩幼童的不良嗜好,他只是在問我,有沒有法子可以替他治病,可他的毒癮剛好就在那一刻發作了,他將我當成了他的最後一根救命稻草,一直掐著我的脖子逼我拿出解藥來,父親急急地趕過去將我從先皇手中救下,先皇這才大發雷霆,將父親活活打死!你還想說,你沒有害死我父親嗎?」
「不是這樣的,我只是帶你去向先皇解釋,因為他一直懷疑是老師在食物里下了毒,那種毒太醫又查不出來,所以他才懷疑是你,我帶你去是讓你親口告訴他……」
「你為什麼不親口承認毒是你下的?你才是害他的元兇,這樣父親不就可以擺脫嫌疑了嗎?」顧桑苗大聲道。
齊思奕臉色發白地躲避著她質問的眼神,痛苦的垂下眸去。
顧桑苗撲上來揪住他的衣領:「你是不是很開心?看我這麼愚蠢地中了你的計,還為你鞍前馬後的為你效勞,如今你終於要登基了,終於要登上皇位了,很得意是吧?把別人當耍子一樣耍得團團轉,你贏了,勝利了,普天之下,再沒有第二個人比你齊思奕這麼有才華,有智謀,有城府,從小就一始算計,這個計劃即長遠又周祥,一大堆自認聰明的人為你服務,為你效勞,我真是……佩服你,佩服得五體投地。」
說完,她重重地將他推開,齊思奕虛弱的身體很輕易就摔倒在地,她眼裡再無心痛與憐惜,冷笑道:「為了贏得我的信任,你還真是……無所不用其及,連自己的身體也肯付出,練了多年的武功內力都捨得廢棄,你還真是……」
她的話象刀子一樣扎著他的心,齊思奕緩緩站起來道:「你可懷疑我害了老師,但你不能懷疑我對你的真心。」
「真心?真心就是你用來玩弄人的工具,你的真心很值錢嗎?因為你的這顆所謂的真心,我沒了爹,沒了祖父母,還害了姐姐的一生,不,你不是罪魁禍首,我才是,是我害了自己的親人,我就是個禍害精。」顧桑苗越哭越傷心,突然抽出掛在牆上的劍橫向自己的脖子,這樣的日子太痛苦了,不如死了乾淨,保不齊還可以回到現代,與戰友們在一起,可以忘了這裡所有的紛擾,所有的愛恨情仇。
手中的劍「叮」的一聲被打落,齊思奕撿了個杯子扔過來撞開的。
「你為什麼不讓我去死?」顧桑苗瞪著他大喊:「這普天之下,都是你的勢力範圍,我逃到哪裡你都會把我抓回來,我們不可能在一起了,你難道不明白嗎?不肯放過我,就讓我死啊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