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真好,你本就是個懂事的孩子,如今生意又做得大了,可成親了?你應該也有……」
「我十七了,那年姐姐見我時,我十四,姐姐十六,只比我大兩歲。」金硯秋急著說道。
齊靜怡在一旁看著就笑。
「走吧,吃飯去,餓著肚子可不好敘舊。」秦懷謹道。
「對了,哥哥怎麼與小金認得的?小金還找到府上來了。」顧桑苗邊走邊說道。
「姐姐可是忘了,秦大人那年可也在淮地求災哪,姐姐離開以後,大人就去了我們淮陰縣,呆了一個多月,衙里伙食不好,我便讓大人吃住在我家裡。」金硯秋邊說話邊走到顧桑苗身邊,一隻手下意識地護在顧桑苗身後,像是生怕她摔著了似的。
春兒很乖覺地讓開一步,好讓他離顧桑苗更近一些。
顧桑苗倒沒有察覺,故個相見,心情總是好的,她以前便喜歡金硯秋這個少年,雖說父母雙亡,卻是個有善心,有擔當的孩子,當年被繼母的那無良的縣官那般欺凌,家財被奪,還被冤枉,趕出了家族,可卻並不氣餒,倔犟和不屈的性子倒是跟自己有點象。
趙媽媽備了一桌菜,都是比較清淡的,顧桑苗口味重,吃慣了咸辣,看著一桌子菜便沒有胃口,金硯秋坐在她身邊,不時的用公筷給她夾菜,卻見她沒怎麼動,皺眉道:「姐姐可還在害喜?」
「她害什麼喜,就是挑嘴。」秦懷謹道:「你吃,莫管她,不能慣著她這毛病。」
顧桑苗堵氣放下筷子:「哥,天天都是清水煮白肉,嘴裡都快淡出鳥來了,你吃得慣,我可吃不慣。」
「你不為自己想,也該為肚子裡我的外甥想一想,天天紅燒,煎炸,你臉上都長痘了,你不怕上火,孩子也會跟著上火的,郎中說了,不能讓你再吃太辣的東西。」秦懷謹道。
顧桑苗正要反駁,金硯秋為她盛了一碗湯道:「姐姐莫生氣,大人也是為了姐姐好,先喝碗湯,這個白肉若是吃不下,我替你調些醬來蘸著吃可好?」
顧桑苗眼睛一亮:「你會調醬?」
金硯秋微羞道:「家裡有個湘地的廚子,會制辣椒醬,我看著他做過,怕是手藝不怎麼好,姐姐將就著吃。」
說著,他也不見外,起了身往後廚去了。
秦懷謹看著顧桑苗搖了搖頭道:「你還真是……會招桃花。」
「別瞎說,我當他是弟弟呢,那年我見他,他還只這麼高,小孩子一個。」顧桑苗道。
齊靜怡笑道:「嗯,是弟弟,人家不也叫你姐姐麼?明知道你是攝政王的嫡妃,卻從不提你王妃的身份,見面就姐姐姐姐的叫,可是一點都不見外呢。」
顧桑苗突然臉一白,急了:「怎麼辦?他可是金公公的侄孫子,他知道我沒死,那豈不金公公也知道了?那……」
「你瞧他待你這模樣兒,是會主動告訴京城那位的人嗎?」秦懷謹不屑道。
「這可難說啊,哥,看來我又要收拾包袱走人了,我要開始流浪生活。」顧桑苗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