春兒抓了抓頭道:「可是主子喜歡吃紅燒……」
「你就慣著你家主子吧,你看她這幾日嘴都起泡了,就是吃多了上火的發物。」齊靜怡道。
「那就清燉吧,趙媽媽的手藝是最好的了,燉出的湯肯定很鮮美。」春兒笑嘻嘻道。
趙媽媽讓小丫頭提著魚去了後廚,對顧桑苗道:「姑奶奶,今日飯桌上會有客人呢,您是要見還是不見?」
顧桑苗笑道:「都到了飯桌邊上了,不見的話,可不就得餓肚子了?」
趙媽媽看著齊靜怡笑,齊靜怡拉著她的手往書房去:「去見見你哥,他一天不看見你好好的,就怎麼事都做不好。」
顧桑苗笑道:「嫂嫂要見哥哥,偏要拿我做晃子,知道你們夫妻恩愛好吧。」
齊靜怡被她說得紅了臉,嗔道:「你再多說,我便休書去京城,告訴凌遠你在這裡。」
顧桑苗臉上頓時沒有笑容,尷尬道:「倒是許久沒見過二爺了……」
「你呀,別又覺得對不起他,那場叛亂原是他們兄弟二人早就商議好了的,定襄侯有異動他也早就知道曉,並且知會了攝政王,戰爭中,他雖然受了傷,可那也是為了他們自己那個家,打虎還看親兄弟嘛。」齊靜怡正說著,書房的門開了,秦懷謹皺眉道:
「不是說飯菜都上桌了麼?你們怎麼還往書房來?」
齊靜怡道:「怕相公擔心,把你的心頭肉送過來讓你撿查,瞧瞧可缺了損了一點沒。」
秦懷謹道:「娘子又說笑,小妹莫非只是我的心頭肉,不是你的?」
齊靜怡道:「自然也是,所以她若出了門,我心急,也知道相公一定也會心急,所以要送給你瞧瞧。」
顧桑苗正要打趣他二人,從書房裡走出一人來,看著很是面熟,卻又一時想不起來……
那人卻在看到她的一瞬眼睛一亮,大步走過來:「姐姐,好久不見。」
「你……你竟是……金……」
「姐姐竟然不記得我了麼?我是硯秋啊。」那少年有點受傷,大眼裡閃著尷尬。
「哪裡不記得,只是兩三年不見,你竟長高了,又……長俊了,我一時沒認出來嘛,你不是在淮地麼?怎麼到江南來了?」顧桑苗問道。
「江南魚米之鄉,糧多,今年淮地大旱,我來江南調些米糧過去先屯著。」金硯秋道。
「是了,你家是糧商,如今你在族裡不再受人欺負了吧。」顧桑苗關心道。
「宮裡的叔公回去過一趟,很是關照我,又知道幫我的姐姐原來是攝政王妃,那些族人哪裡還敢欺負我,如今家中的財物皆歸我所管,這幾年還算勤力,總算沒有辱沒家風,也不負姐姐對硯秋的期待。」金硯秋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