許尚武所有的意志當時就垮了一半,也不反抗,喃喃道:『她真的……死了嗎?』
攝政王道:『若不是她不在了,我又豈會一個人站在這裡等你?我等著你來殺我,好下去陪她,她怕冷,怕孤單,又挑食,只吃得慣我做的菜,我捨不得她一個人孤零零的。』
『我不殺你,她在意的是你,我若殺了你,她下輩子都會記恨我,齊思奕,你就活著吧,孤單地活著吧,殺了你,不如讓你在沒有了小苗的生活里苦熬。』然後,他真的沒殺齊思奕,捂著胸口上的傷閃身不見了。」
「他也算得上是個英雄吧,小苗還真是……說她紅顏禍水一點都不為過。」齊靜怡感慨地笑道。
「那一場叛亂,應該是她策劃的,算是為顧家一百多口人報仇了吧,許尚武和攝政王都在這場紛爭中重創,沒人討到好處。」秦懷謹嘆息一聲道。
「唉,不說了,咱們吶,就好好守著她,等她把孩子安然生下來,咱們就是舅舅舅媽啦,家裡有個孩子,肯定會熱鬧好多,江南的天氣雖然濕潤,可耐不住這裡的東西好吃,風景貽人啊,我還真不想回京城了。」齊靜怡道。
「娘子這麼喜歡孩子,咱們也要一個吧。」秦懷謹笑著將齊靜怡攬進懷裡道。
齊靜怡羞紅了臉:「在外頭呢,相公怎地也不正經起來。」
「哪裡不正經了,你可是我娘子,為我生兒育女不是你的分內事麼?呀,你看,小苗好象回來了。」秦懷謹笑道。
齊靜怡側頭看去,秦懷謹趁機在她白晰的脖子上親了一口,齊靜怡回神,臉越發的紅了。
荷塘邊,顧桑苗懶懶地扇著扇子,江南的初秋還真是濕熱濕熱的,她大著肚子就更怕熱,好在船塢上還算陰涼,有小風習習地吹著,坐在搖椅上,確實很愜意。
金硯秋挽著褲管下塘,坐著小船還真的撈起不少新鮮菱角,提了一堆上岸,顧桑苗笑道:「金大少爺竟然也會做農活,可難得呢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