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多久?半個月嗎?」這個不大,但很深,越是深的坑洞越難挖。
「一夜而已。」齊思奕道。
「不可能!」要知道,能困住許尚武片刻時間的坑洞不是那麼容易挖的,他不僅武功高強,輕功和暴發力也十分驚人,既便是丈二的洞,對他來說也是輕輕鬆鬆就能躍出,而這個洞,少說也有兩太深,一夜怎麼可能挖得了?
何況挖洞的人越多,動靜就越大,被發現的可能性也越大,附近自己布了好幾道防線,竟然沒有人能發現有如此大的動靜,不可能。
「很簡單,我們有這各。」奏懷謹手裡拿著個很小巧的東西,看著象井裡的吊繩模型,如小孩子的玩具一般。
「當然,那東西太大,用完後就拆裝起來了,這個就是它的原型,讓給看看罷了。」秦懷謹好心解釋道。
「所以也是……桑苗製作的?」許尚武感覺心口悶得慌。
「她只是提供了這個小模型,還有製作圖紙,真正辛苦的將作營的工匠。」秦懷謹道。
「所以,這一切,其實是她處心積慮,然後早就謀劃好了的?」許尚武輕輕嘆了口氣道。
「雖然真相很殘酷,但我不得不告訴你這個事實。」秦懷謹道。
「所以呢,你們以為這樣就能殺死我許尚武嗎?」許尚武冷笑,手掌凝氣,緩緩抬起。
「別白費功夫了,知道你內力強大,既便有如此堅固的陷井也難以將你困住,但是,你看看這是什麼?」秦懷謹笑著舉起手中黑色如鐵球一樣的東西。
手雷!
它的威力許尚武早就嘗試過,只要一顆扔進來,自己就會炸成肉漿,肉體凡胎想要抵禦如此強大的火器,幾乎不可能,當初在朝陽宮時,她就對自己扔了一個,若不是反應過,及時躲開,早就身首異處了,而現在,被困在這方寸陷井裡,避無可避。
「她最終學是要殺我,無論我做什麼,她都無法原諒我,更不肯接受。」許尚武苦笑著搖頭,身子無力地靠在洞壁上,像是被抽去了精氣神,眼中狂狷與桀驁消失怠盡,緩緩布滿無力與痛色。
「你也不愧一方英豪……」
「齊思奕,你莫要得意,她會如此待我,你也不會有多好的下場,她是有仇必報,絕不姑息的,我殺了她姐姐,而你呢?是給整個顧家,包括她與桑柔同時帶來災難的罪魁禍首,你才是最應該下地獄的那個人,我許尚武一生御女無數,殺人無數,今天能死在她的手裡,也算是圓滿,我會在地下等著與你團聚的,你的下場,不會比我放尚武強多少。」許尚武打斷齊思奕的話,他狂傲慣了,恣意放肆慣了,根本不屑旁人的評價。
「齊思奕,你的女人在本相手裡!」不遠處的高上,獨臂的許之懷白著臉大聲喊道。
齊思奕舉目看去,只見兩名侍衛押著大著肚子的顧桑苗,而許之懷手裡的劍,正橫在她的脖子上,只要前進半許,他就可能割破她的喉嚨。
大家的心往下一沉。
秦懷謹瞪目欲裂:「許賊,放開小苗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