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聞一聲慘叫,白影晃動間,顧桑苗手中的劍刺穿了許之懷的胸膛。
「怎麼可能,你明明就……」許之懷捂著自己的胸口踉蹌地後退兩步,不可思議道。
顧桑苗冷笑道:「本姑娘又不是泥捏的,你以為,懷了孕就連人都不會殺了麼?」顧桑苗鬆開劍,拍了拍手,冷笑道。
「你們兩個……」許之懷直愣愣地瞪著顧桑苗身後的兩名侍衛,明明都是他的近身侍衛,最是忠心不二的。
「對不住了,相爺!」其中一人頭往後一側,揭下自己的面具,竟是上官宏,而另一個,曾進了禁軍的李虎子。
「你們兩個……怎麼可能?」許之懷顫聲道。
「既然要設計殺你,我的身邊又豈會連兩個真心相護的人都沒有?」顧桑苗道。
「早在許家反軍攻進皇城時,你跟前的貼身侍衛就被我們兩個殺死替換了,當然,我們也曾浴血奮戰,保護過許大將軍,你的兒子的,所以,相爺不必太過生氣。」上官宏冷笑道。
「那時起,你們就潛伏在我身邊?那……她遇刺,四名侍衛被殺,也是你們二人所為?」許之懷道。
「當然,若無我二人護衛,攝政王大人又怎敢真的讓許大將軍將王妃擄走?」上官宏道。
「所以,其實一切都是你自編自演的,明明就是你給自己下毒,又自己殺死了侍衛,全都嫁禍給我,害我父子反目,尚武弒父,殘殺於我?」許之懷嘶聲大吼,雙眸中的怒火似要將顧桑苗焚燒了一般。
「你也別把自己說得多無辜,第一次下毒,確實是你,第二次才是我自己給自己下的,至於殺侍衛,那是因為李虎子聽到你要趁許尚武離開之際襲殺我的計劃,我這才決定與其讓你殺來,不如自己動手自保,許之懷,當年我顧家一百多條人命,都葬送在你與太后的手中,你還親手殺了我娘親,如今就這樣殺了你,已經很便宜你了。」顧桑苗道。
許之懷仰天哈哈大笑:「想我許之懷,聰明一世,好強一世,手掌天下大權十餘載,享盡榮華富貴,臨了卻死在你這個小婦人手上,只可嘆我那兒子,英武無比,卻也被你這個小賤人迷住了心竅,他若不執著於你,當初反攻之戰又豈會輸盡手中的法碼?想當年,我也懷著一腔報國之心,我也想為黎明百姓做點實事,無奈一入官場,名利權勢薰心,最終忘了當初的誓言與理想,成為了權利的奴隸,平生做的第一件虧心事,就是……殺了顧老太傅,滅了你顧家滿門。平生做得最錯的一件事,就是不夠狠心,收留了你母親,還讓尚武去掖庭救出了你,如今,我們父子卻要死在你手上,天意,天意啊。」
說完,他獨手握劍,竟是往自己胸口又是一刺,然後瞪大眼睛,滿臉的不甘與怨恨,緩緩倒下。
「父親——」陷井下的許尚武發現嘶心裂肺的一聲狂喊,一掌擊向洞頂蓋。
只聽得一聲巨響,那幾百斤重的鋼格蓋子竟被他那如排山倒海的內力給掀開,洞口邊的齊凌遠和齊思奕幾個竟也被波久,掀翻在地。
秦懷謹忙護住齊思奕,執劍指向許尚武。
齊思奕冷靜命令:「火槍隊,瞄準,擊殺此賊。」
然後陣式立變,剛躍出陷井的許尚武被火槍隊團團圍住,而火槍隊的身後,是人手一顆手雷的黑衣騎士。
為了殺他,還真是無所不用其極,本錢下得夠大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