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我……才來府里沒幾天,是王爺的屬下。」李照豐胡亂解釋了一句,轉身就走了。
那媽媽卻還是覺得不對勁,追出來道:「閣下還是留個姓名吧,到底我家小主是個女兒家,這……有什麼事也好找事主啊。」
李照豐聽著就有點生氣,但想著這位媽媽也是為了那位姑娘的清白著想,鄭重地回道:「媽媽放心,我李照豐雖算不得是君子,但也是個守禮守信之人,這位姑娘方才落水,我只是順便將其救下罷了,我與她之間,沒有半點逾越禮數之處。」
那媽媽便想起府里最近來了位舅老爺,是王妃的義兄,好象正是姓李,莫非就是這位?
不由回頭看了眼許可兒,許可兒正滿臉通紅萬分嬌羞地看著她。
媽媽便放了李照豐,回屋照顧她。
泡過熱水澡,洗漱過後,媽媽扶著許可兒回了床,加了床被子蓋上,又燒了湯婆子塞在被子裡,讓小丫頭去燒薑湯,一切安排好之後才問許可兒:
「小主今兒是怎麼了?有什麼想不開的,可以跟奴才們說,王爺和王妃都是心善之人,只要小主沒犯什麼大錯,兩位主子是不會對小主如何的。」
許可兒很想說自己冤啊,真的沒想要跳河自盡,是一時頭暈不慎掉下池子的。
可要怎麼解釋才好呢?她們會不會信?
見她半晌不說話,媽媽急了,跪下道:「小主有什麼不滿意的,一定要對奴才們說,王妃將奴才兩個分派給小主,不止服侍小主起居,還要負責小主安全,小主若是出了什麼差子,奴才兩個也脫不了干係。」
「媽媽快快起來,誤會,真是誤會,我……我沒有想要自盡,就是在屋裡窩久了,出去散散心,在園子裡走走,就在池邊多坐了回子,起身起得急了,頭暈,就栽池子裡去了,真不是想不開。」
媽媽鬆了一口氣,也知道她確實體質不太好,忙道:「小主的身子是該多補補才是,以後燉了補湯,小主就不要挑嘴了,該吃吃,該喝喝。」
許可兒點頭:「多謝媽媽,可兒省得,以後不會再給兩位添麻煩了。」
「小主這是哪裡話,奴才們服侍您是應該的,哪有什麼麻煩不麻煩的。」心下卻是很想把許可兒痛打一頓,好好兒的,跳什麼湖啊,這真要出了事,自己兩個還真不知道該怎麼交待呢,王妃可是叮囑過,要好生待這位的。
李照豐換了身乾淨衣服,想想這件事還是得跟顧桑苗說說,問問那姑娘的情況才是,若是哪家小姐,又是訂了親的,可千萬莫讓自己影響了她的婚事才是。
齊思奕正好也回來了,兩口子正在逗誠哥兒呢,顧桑苗見李照豐進來,裝作若無其事道:「大哥今兒的差事辦得好快啊,這麼早就回了?晚上想吃什麼?讓廚子去做。」
李照豐笑道:「可不敢,家裡有什麼就吃什麼好了。」
顧桑苗能讓齊思奕當廚子,自己可確實不敢,更不敢提要求。
「大哥莫要客氣,正好小苗今天想吃肘子,一會我多做些,你可要給面子多吃些。」齊思奕搓著誠哥兒的小手玩,邊說道,小傢伙愛抓拳頭,大手拇指一不小心就往嘴裡塞,齊思奕就把他的小手指一根一指掰直了,小手一往嘴裡塞就扒拉開,還打他的小手心。
誠哥兒弄了好幾次總不能成功,便有些煩躁,氣得皺眉聳鼻的作勢要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