因著昨日街上出了大事,又死了好幾個人,所以,今天酒館的生意冷清得很,大家更加不敢出門了。堂子裡,也就坐著一兩桌客人。
「您要的菜都上齊了,您慢用。」夥計端著盤子下去了。
春兒沒吃過羊雜湯,大冷天喝完熱熱的羊湯確實很舒服,一碗湯下肚,小臉紅撲撲的霎是嬌艷。
夥計端著酒上來時,被她這副容顏驚艷住,呆了一呆。
立冬冷冷地瞪了他一眼,夥計嚇得一激凌,忙收了目光,訕訕地放下酒,小聲道:「這位大哥,不是小的多嘴,小娘子這模樣也太扎眼了,您可得小心著點兒。」
立冬皺眉道:「怎麼著?光天化日還有人敢強搶人妻不成?」
他那句人妻使得春兒的臉越發差澀嬌紅。
「他們連欽差都敢當街刺殺,還有什麼是不敢的,還有什麼做不出來的?」小夥計道。
「多謝小哥,我們心裡有數。」立冬拍了拍小夥計的肩,拿出一兩碎銀塞他手裡:「我知道你家裡有老父老母要侍奉,這個給你。」
「使不得,使不得……」
「拿著吧,也不是什麼大錢。」春兒道。
二人吃完,正要起身離去,小夥計送至門口,湊近立冬耳邊道:「幾位爺初來乍到,不知住在哪見客棧,小的知道這裡有家春風樓不錯,前面樓做酒店,院裡可是很大的客棧,是咱們這裡最好的。」
「多謝小哥,不過我家官人已經在東城買了個宅子,就是有兩顆老柏樹的那家。」春兒回道。
卻說齊雨柔帶著兩丫環在街上閒逛,吃了一肚子凍梨糖葫蘆,突然就感覺肚子疼,偏街上又不見茅廁,急吼吼的就要往家跑,又覺著路太院,急了就走小巷子裡鑽,這一鑽,鑽出事來了,有人攔住去路。
「這小娘子可真水靈,不像咱們本地人啊。」竟是個穿得花花綠綠,戴著雙耳帽,帽上扎著朵大紅花的男子。
「你幹嘛?」整得象只大花豬,誰家的傻子沒關好跑出來了?齊雨柔沒好氣地問。
「幹嘛,這還用說嗎?自是帶小娘子回去享福啊。」那小子一上來就動手動腳,齊雨柔哪裡受過這個,抬腿就是一個窩心腳。
「哎喲,你敢踢爺?不要命了?」原本巷子裡只他一個,這一吼,不知何處閃出五六個彪形大汗來,甩膀子就上。
齊雨柔這會子肚子也不疼了,怒道:「幹嘛?大白天強搶民女呀?」
「強搶民女?長得這麼騷,大白天出來晃悠,可不就是給人搶的麼?」那大花豬捂著胸口道。
「你敢?我可不是一般人家的。」齊雨柔甩了跑最前那漢子一耳光,嬌斥道。
「看出來了,一般人家的,爺還瞧不上呢,就你這樣的夠勁,你們幾個,別傷著她,好生侍候著。」說完,自個退到幾位大漢身後去躲著。
齊雨柔雖然也練過幾年武功,但未下真功夫,加之年紀還小,才不過十七歲而已,她也知道自己幾招花拳繡腿頂不了多大用處,也識時務地退到後頭,兩個丫環擺開架式將她護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