微生涼聳了聳肩,點了點頭。
走了一會,微生涼才發覺到了獨孤信不見了,匆忙回頭看了看。一個傻大個正牽著一匹馬,在一個售賣面具的攤位上看得興高采烈的。這情景把微生涼氣得牙只痒痒,他們是來鄴城做事情的,不是來玩的。
微生涼一腳踹到了獨孤信的腿上,獨孤信沒避,實打實地挨了這一腳,委委屈屈地說:「娘子來得正好,把這個買了吧。」手裡拿著一個狸貓面具。
微生涼把面具奪了過來,比對著面具和獨孤信的臉,覺得兩者還是還挺相似的,眼角上揚,嘴角總是帶著狡猾的笑。
想到獨孤信是個漠北人,身上的確沒有漢人的貨幣。便掏出來十個銅板,把面具買了。畢竟這次的事件,要獨孤信犧牲的,可大著呢。
獨孤信覺得新奇,把面具戴在了臉上。
微生涼說道:「不許叫我娘子,說著玩也不行,咱們是敵人。」
獨孤信並肩和微生涼走著,一本正經地分析著,「微生涼,別的女人我敢說,不過你麼,肯定是嫁不出去的。你看看你的手,上面都是打仗磨出來的,你想想,你都殺多少人了。哪個漢族男人敢娶你這樣的女人。」
微生涼笑道:「那我便買上十多二十個面首,和他們夜夜笙歌,尋歡作樂,豈不美哉。」
獨孤信的臉被微生涼的想法嚇到了,臉黑了黑,不再多說。
冬日的風粗糲磨人,陰寒刺骨,不過這點風對於內力深厚的習武之人,倒是並不算什麼。
那一日鄴城有許多人都看到了,戴著狸貓面具的男人牽著月白色的馬,還有一個冷冰冰的女人牽著黑馬,慢吞吞地在街道上走著,好似閒庭信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