燈影幢幢,鄴城的軍隊在挨家挨戶地搜尋他們的小姐。
一個白衣翩然,身材頎長的男子,提著劍,雙腳並立,足尖站在飛檐的翹腳之上,漆黑的面具遮住半邊臉,從黑夜中來,背對著月光。
獨孤信靜靜地看著男子,只是覺得男子眉間如同清風朗月,清涼通透,即使說是驚為天人也不為過。只不過臉色蒼白,怕是個病癆鬼。
「這位兄台,所謂何事。」獨孤信從屋檐上站了起來,和顏悅色地說道。
「離微生涼遠些,對你和她都好,二王子。」宋無清語氣淡然,眼神中卻流露出讓人無法忽略的殺意。
「嗯?兄台怕是誤會了什麼。我一個漠北人,能和一個南國人有什麼交情?」獨孤信手腕翻轉,三隻袖箭落到手中。
「兄台最好放下你的劍,刀劍無眼,要是傷到你自己就不好了。」獨孤信眼神冰冷,如同戰場修羅,殺意陡然顯現。對微生涼的心思,他自己都不懂,哪裡由得來這個男人置喙。
宋無清握住劍把,提劍,飛身,落在了獨孤信對面。
三尺長劍刺向了獨孤信,獨孤信後退一步,腰身下彎,躲過了這一劍。宋無清腿橫掃了過來,獨孤信足尖一點,往後撤了幾步。
過了幾招之後,獨孤信便看出來宋無清的劍術和微生涼出自一門,想著這人肯定是微生涼的舊情人,看見微生涼身邊有個男人,就當是情敵。不過這人的劍術與微生涼相比,無論是力度,速度,還是變換之道,都遠遠不及。
獨孤信手中袖箭飛出,一枚直逼喉嚨,一枚直逼心臟,一枚直逼小腹。他的袖箭可不是一般的暗器,可是出自唐門的無聲袖箭,殺人悄無聲息,一擊斃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