獨孤信從地上爬起來,撣了撣衣服上的灰塵,抬頭看著屋檐上毫不在意他,依舊喝酒吃豆子的微生涼。
夜風吹了又吹,獨孤信覺得有點淒涼。自己大晚上來給她送信,心心念念著她的安危,她倒好,即便是他摔在地上,連句關切都沒有。
微生涼看到某人那明顯不太好的臉色,覺得挺有意思的,像是一隻貓,露出了它柔軟的肚子,用嗔怪的眼神盯著你,要你去摸摸它的毛髮,揉揉它的肚子,討它開心。
微生涼忍不住開口,「獨孤信,我家的瓦比較特別,你從旁邊的梯子爬上來。我請你喝酒。」說著舉了舉手中的酒壺,夜風清冷,迎送著甘醇的酒香。
獨孤信聽了微生涼的話,不由得嘴角勾起了一抹笑容,從梯子三步作兩步爬了上來。
在屋檐上又是腳一滑,勉勉強強地站穩了,一步一步地蹭到了微生涼旁邊坐了下來。
自來熟地從微生涼身旁拿了壺酒,揭開了酒蓋子,咕嘟嘟地往肚子裡灌,夜風太冷,喝口酒正好暖一暖身子。不由得喟嘆了一聲,「好酒啊。」眯了眯眼睛,神情愜意。
微生涼把碟子往獨孤信身邊遞了遞。獨孤信吃了一顆茴香豆,覺得這豆子著實不怎麼好吃,有些甜了,就把碟子又往微生涼方向推了推。
微生涼撇了撇嘴,心裡暗自說了句,獨孤信是個不懂茴香豆好吃的傢伙。
「獨孤信,你大晚上來將軍府做什麼?想打架啊。」微生涼看著獨孤信,調侃地問道。
獨孤信搖了搖頭,「今日月色甚好,來和你賞月的。」
此時兩人默契地抬頭看了看天空。不知道什麼時候,烏雲遮蔽住了月色。
微生涼眼中帶著促狹,「今天的月色確實不錯啊,獨孤信。」
獨孤信尷尬地咳了幾聲,「其實確實有重要的事情。」說著,獨孤信把信從懷裡掏出來,遞給微生涼。微生涼看著摺疊的整整齊齊的紙條,有點莫名其妙。
「獨孤信,你怎麼也玩這套,有話好好說,非要寫紙條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