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微生,你知道京城要來人吧。」獨孤信看著微生涼,把酒壺放了下來,語氣比任何時候都較真。
微生涼點了點頭,暗部前幾天,已經把密信發給她了,她也知道,那位朝廷新貴,錦衣衛指揮使吳緣來,要來視察軍隊,還要考核她。
「獨孤信,你以為本將軍大晚上不睡覺在這裡喝酒吹風熬夜是為啥?」
「不會是為此事發愁吧?本王子還以為你天不怕地不怕呢?」說著帶著長長的尾音。
微生涼和獨孤信兩人說話,都有些瞧不上卻又瞧得上對方的意思,不常用本將軍,本王子什麼的,獨孤信這麼刻意一裝格調,倒有些滑稽的意思。微生涼皺了皺眉,強忍住笑意。
「喝酒傷身,少喝一些,我給你的紙條里,有更好的方法。」獨孤信對微生涼粲然一笑。
微生涼對著酒壺口,又是灌了一大口,「誰知道你的紙條是不是打開來,就有有毒的粉末噴出來。」
「我害你做什麼?現在都不打仗了,咱兩也不算是死敵了。」獨孤信站了起來,順著梯子爬了下去。
「那你也不用幫我啊,你不是說我死了,南國就沒人是你的對手了嗎?」
「我想了許久,現在想讓你好好活著。」
「為何?」
「因為我缺個媳婦過一輩子。」這句話憋在獨孤信的嗓子裡,硬生生按到了心裡。
微生涼等著獨孤信的回答,她也不知道自己心底在期待著些什麼?但是獨孤信沒有給她一個回答。
她看見獨孤信輕車熟路地翻了牆頭,離開了將軍府,身影消失在了黑暗裡。
又喝了口酒,這下子心裡竟然有點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