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施主怎可如此暴戾,這樣不好,不好。等超度完,小僧還要要用這至清至靜的湖水,為這隻雞淨身。」和尚一臉坦然,似乎完全不知道自己在做著什麼樣的惡行。
「然後呢,把它安葬在你的腹中。」施銀弟反問道。
這時魚竿動了動,銀弟迅速地把魚竿一揚,迅猛一拉,一隻極其漂亮,全身呈紅的紅鯉,在空中划過一道漂亮的弧線,銀弟把魚扔到了魚簍里。這真是條遲鈍的魚,這樣聒噪的環境,不知道趕快逃跑,還上了魚鉤。
這時,那只可憐的野雞已經徹底叫不出來了,咽了氣。
「你不能把它一下子捏死麼?非要讓它嚎這麼久。」施銀弟的雞皮疙瘩終於隨著雞叫的停止而平息了。
「小僧手無縛雞之力。」和尚毫無心理負擔地回答了。
施銀弟嘴角抽了抽,「聽你的口音,是京城人士吧,孤身一人來這荒遠邊境作甚。」
「施主的口音也是京城人士,怎麼也來了這荒遠邊境。」和尚席地而坐,從隨身帶的葫蘆里倒出了些白酒,毫無心理負擔地給野雞灌了下去。
和尚就地挖了個坑,這時死雞屎尿一地,和尚就地拿土掩埋,把雞用湖水洗了洗,由於白酒的緣故,這時雞的毛孔舒張,去毛也尤為順利。
施銀弟看著這極為熟練的手法,一時間無言以對,這和尚怕是經常「超度」。把漁網一收,抓到了幾尾烏魚,和鯉魚一併放到了竹簍里。拿上魚竿,背上竹簍,戴上斗笠,準備起身歸家。
和尚這時問了句,「施主可是這城中人,小僧想問個路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