步涼從竹林裡面挑了一株輕盈細巧的竹子,掰下來三尺的一段,在手裡顛了幾下,覺得重量尚可。
在竹樓前的白沙地上拿著那一段竹子比劃了起來,竹子在步涼的手裡逐漸有了生氣,像是一把真正的兇器一般,銳利,敏捷,帶著殺意。
步涼想要一把真正的劍,不過按照將軍府的規矩,沒去過戰場的人,就沒資格執劍。有朝一日,她會為了得到一把真正的劍,奔赴戰場。那把劍不用過於華美,也不必有多大的名聲,但是它要有堅韌的刀刃,削鐵如泥,還要稱手,無論她的那一招拿一式,劍都能和她契合,就像是能夠化作身體的一部分一樣。
步涼練了一會,覺得拿著這根竹子在這練劍招著實是無趣,腳步停了下來,目光注視著竹子。
教主端著茶杯在竹樓上看著,吹了吹杯口瀰漫的熱氣,覺得步涼的武藝有很多的弊病,不過她可不願意費力氣去幫步涼擺正。步涼的招式雖然簡明扼要,但是出手不夠利落,也不夠狠辣,算不上是殺招,倒是顯得有些不倫不類。端著她的茶杯,轉身回了房間。
把湖心島和外界連接起來的,是一個蒙著面,穿著黑袍子,帶著白蓮圖案的人,他也是懂陣法的,不過這人似乎是個啞巴,步涼從未聽他回過一句話。每日在固定的時辰送一日三餐,還有的時候,是傳送一個檀木盒子,裡面放著教主處理教中事務的紅色信箋。
教主處理事務的時候,總是關著房門,步涼也識相地躲得遠遠的,不去吵教主。
唯有吃飯的時候,兩人是一起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