午飯的時候,教主吃著吃著就盯住了她的臉,步涼注意到了教主的目光,放下了筷子,問道:「怎麼了,教主?」
教主搖了搖頭,臉上帶著與年齡不符的沉穩,笑著說道:「我在想你如果不叫風停的話,又會叫什麼?」
步涼愣了愣,挑了挑眉,仔細數一數,她現在有好幾個名字呢,微生涼,步涼,風停。想著左右以後做任務還是要換名字,教主小姑娘對名字又這樣執著,那還不如就告訴她步涼這個名字,也算不得欺騙。
「其實我不叫風替你,叫步涼。那一日我見你在那寫著紅色信箋紙,想起了哪個文人說過的詩句,叫風停千里外,誰寄信箋來。便起了這麼個名字糊弄你。」步涼說這話臉上全無羞愧的意思,甚至還帶著些自鳴得意。
教主低下頭,繼續吃飯,很疑惑自己當時是怎麼對這樣一個有點傻的人感興趣的?大概是孤單太久,就會難得衝動。
吃完飯後,步涼收拾了碗筷,繼續去竹林裡面去掰扯竹子練劍術,教主回了房間處理事情。
步涼也有些憐惜教主,明明自己還是個半大的孩子,卻要處理明蓮教那麼多大大小小的事情。想著她八九歲的時候,還在翰林書院裡打架鬥毆,被將軍府的護衛們追著打,每日想著早些下課,擺脫太保們像是蒼蠅一樣的碎碎念。
步涼幽幽嘆了口氣,當真是長江後浪推前浪,歲月不饒人,不由得生出一種人至暮年卻一事無成的傷感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