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雲生的面上不由自主流露出來的倨傲,頭顱微微揚起,腰板挺直,手裡還摩挲著一塊通體盈白的玉佩。人生若是如初見,歲月就不叫殺豬刀了。想來初見之時,步涼還是很欣賞他那一身詭秘莫測的氣度,口若懸河的淡定。
而且,摸一塊玉佩,還不如摸兩個文玩核桃。起碼文玩核桃還能疏通氣血。
白雲生眼睛斜睨著,冷冷地說道:「偽裝拙劣,武藝高超,還在明蓮教第二分壇的附近遊蕩,你是不是圖謀不軌,快點老實交代。」
步涼麵色低沉,心中殺意頓起,難道要她回答,「我就是圖謀不軌,我就是來調查你們明蓮教的,而且我還想宰了你這個傢伙。」雖然她是偽裝拙劣,武藝高超,但她何時遊蕩在第二分壇了。
抬眸一看,正對著麵攤百米之處,當真是明蓮教第二分壇的牌匾,門口還站著許多穿著白衣服的門徒。步涼心中暗叫不好。
步涼靈機一動,從懷裡掏出了那把獨孤信送的無影刀,極為造作地在手上轉了幾圈。淡定地說道:「在下峨眉山弟子,江湖人稱銀背大猩猩,此番幸會幸會。」說著雙手抱拳,爽朗地哈哈哈了幾聲。
直到步涼覺得自己這張笑臉已經幾乎於僵硬的時候,白雲生也說了句幸會。
兩人繼續打著哈哈,幸會幸會,幸會幸會。
說著,步涼便牽著她的棕馬打算離開了。
這時候,一個含著笑意,卻沒有半分溫度的聲音說道:「一匹與主人不相稱的馬。」這個聲音步涼再清楚不過了,是和自己朝夕相處了一個月的教主大人。
步涼大驚,不知道教主看了這場鬧劇多久了,自己的所作所為,竟然有些像是跳樑小丑。頓住的腳步沒有停下來,而是繼續往前。原來,自己是因為小棕馬而暴露了身份。也是,哪有外表窮困潦倒的人,白日裡不去幹活,還在大街上牽著匹好馬走來走去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