長而尖銳的鐵釘泛著冰冷的寒光,寂靜的牢房中沒有多餘的聲響,只有釘子沒入肌膚,發出滲人的血肉與武器摩擦發出的聲響。
施刑人面無表情,機械地問道:「你是什麼人,潛入明蓮教是什麼目的。」聲音冰而冷,帶著寒冷徹骨的冷意。
十字刑架上傳出了女子的一聲冷哼,算是回答。她面容狼狽不堪,鮮血糊住眼睛,但眼中卻始終存著一抹不滅的亮光,那亮光裡帶著輕蔑,比看一條死狗的眼神更加冷薄。
女子的頭髮髒亂,不少的頭皮翻出來,血和肉連在一起。身上也沒有一塊好肉,不是熱烙鐵烙出來的侮辱性的詞語,就是竹籤扎出來的血洞。作為一個習武之人賴以生存,引以為傲的各大經脈都被割傷,雖沒廢掉,但是再過幾日,便是神仙,也回天乏術了。
比起暗部的刑罰,這些東西都是小意思,不夠也是夠遭罪的。作為自小被暗部培養出來,經受像折磨一般的訓練的慕靈,沒有什麼,是不能容忍的。
施刑人並沒有在這種眼神下戰慄或恐懼,並不是他沒有屬於人類的感情和同情心,而是殺戮和施虐做的太多,反而對此麻木了。
他很欣賞這種嘴硬的犯人,讓他始終對人類遭受痛苦的極限抱有好奇心。
鬼使神差之下,施刑人說出了一句與他的身份並不相符的話,他機械地說道:「希望你能活著,無論是為了某個人,還是為了某件事。」
即便是真正的死士,也會遭受不住一而再,再而三的虐待,選擇自盡,畢竟沒有人會來救他們。唯一讓這個犯人堅持了半個月的緣由,怕是心有所寄,不敢死,也不想死。
女子悶哼了一聲,算是回答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