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你已經下定決心要離開了嗎?」南朝問道,嘴角噙著一個淺淡而溫和的笑容。
顧雲煙點了點頭。
南朝嘆了口氣,「你想要去哪?即便是說不出話來,即便是沒有武功,也要離開嗎?夜晚快要到了,你留下了吧,明日再走,可好?」
顧雲煙望著南朝,沒有任何的神情。手腕中翻轉出了三隻袖箭,在夜風中發出冷冽的光芒。
風月聽到了動靜,跑了過來,站在了兩人的中間,緊張地問道:「哥哥,顧姑娘,你們這是要做什麼?哥哥,顧姑娘她身上的傷還沒好。」
顧雲煙中指比在蒼白的嘴唇上,無聲地噓了一聲。對著風月露出了一個燦爛的笑容。
南朝取下了腰間的玉笛,溫潤如玉的面龐此刻扭曲了起來,一字一句異常冷厲,「除非是死,否則,你今日別想離開這裡,顧雲煙。」
顧雲煙的袖箭插在了指縫中,作出戰鬥的姿態。
這些年,她無所事事,在朝堂上與一眾大臣勾心鬥角,不過文人的戰爭大多是不動真刀真槍的,搞得她都忘記了,曾經她也是在戰場上披堅執銳,揮斥方遒的一方將領。
有些事情,關於生死,非決戰不可。
顧雲煙手指對著南朝勾了勾,對弱者的寬容,是她最大的仁慈。
潔白剔透的玉笛帶著勢如破竹的氣勢襲來,內息形成一股強勁的風,向著顧雲煙直勾勾地襲來。
顧雲煙一個側身避開了玉笛,在南朝內息的控制下,那玉笛又從背後襲來,顧雲煙一個下腰,一個避閃不及,被內力裹挾的風削去了一縷頭髮。
南朝的眼神有一瞬間的慌亂。顧雲煙乘機放出了手中的三隻袖箭,一隻衝著南朝的面門,一隻朝著玉笛,還有一隻飛向風月。
風月失聲喊道:「哥哥!哥哥!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