程風聞言頓了頓,鄭重的應下了事情,退回了位置。
一場早朝下來,竟是沒有幾個人得以倖免於難,大大小小的積弊一下子被曝露在了明面上,各自的臉上都過不去。
他們的主心骨,國師大人,一聲不吭,眼觀鼻,鼻觀心,迤迤然地站在為首的地方。
不但沒有反對女帝的決議,嘴角竟然還帶著溫和的笑容。
難道真是活久見了?他們不僅在這幾日裡見識了暴君變地勤政愛民,還見識到一代奸臣從良?
群臣心有不忿,卻口不敢言。只當是國師大人心中自有謀算,暫時不願招惹女帝罷了。
不過即墨不想招惹慕容若,不代表慕容若就不想調戲即墨了。
慕容若說道:「即墨愛卿,怎麼都不說話,可是昨日沒休息好?國師府哪有皇宮舒服,朕一個人在宮裡住著也是寂寞,不如國師過來同住。」
話語裡調侃的意味不言而喻。
即墨從未想過女帝竟然變得如此油嘴滑舌,黑漆漆的長睫毛顫了顫,在眼底打下了一塊黑色的陰影,掩蓋住眼中的慌亂。
即墨答道:「不必,臣在國師府睡得很好。」答得很快,險些咬了舌頭。
慕容若嘴角帶著戲謔的笑容,「哪日國師變了心思,可千萬同朕講。你我君臣之間,不必那般疏離。」
即墨眼中漾起了一絲波瀾,轉瞬即逝,一塊石子打破了湖的平靜。
慕容若不知的是,在群臣眼中,已然是她厚顏無恥意圖潛規則舉世無雙風華絕代的國師了。
而舉世無雙風華絕代的國師為了顧全大局,忍辱負重,虛與委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