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即墨,我好像喜歡上你了。」
「嗯?喜歡是怎麼樣的感情?」
「就是光是想起你的時候,心臟就砰砰砰地跳個不停,像是要從心口跳出來了一樣。」
「那,我也是喜歡若若的。」
午夜夢回,我從夢境中清醒了過來,心臟像是被千萬隻螞蟻噬咬著一樣,可這段對話卻像是釘在了腦海里,無論如何我都無法擺脫,在腦海里循環不斷地播放著。
我坐起身來,喘了口粗氣,嘴角抑制不住地揚起,可眼淚卻也隨之而下,我吃驚地看著手上凝聚著的淚水,也許身體比腦海的記憶更加地牢靠,我想,大概現在我是很傷心的,可是到底是傷心,還是不傷心呢?
白日裡,我從白溪那聽說,喝了忘俗酒的人,除了會失去記憶之外,還會喪失掉與記憶中那些人的感情,原先我是不信的,即便是失憶了,可是我還是通過刻在自己手臂上的傷疤找到了即墨,也一直明確地知道著對即墨的感情。
而現在我回憶起那些相處的片段時,卻像是一個陌生人在一旁圍觀一樣,雖然還會流下眼淚,可是心臟似乎已經不會再為之跳動了。
我知道這樣對即墨來說很不公平,但是現實卻血淋淋,赤裸裸地擺放在我的面前。
我好像,真的不喜歡你了,即墨。
真的,很抱歉啊。
相愛這件事情,本就是要找到與自己氣息相投的人,可是不知道從哪一個時刻開始,我們的呼吸好像已經開始不在一起了。
清冷的月光透過窗子,把房間照耀地很冷。
第二日。
我與白溪一同吃飯,貌似不經意間地問道:「小白,我到底是什麼人啊?即墨怎麼會喜歡上我。他看起來也不像是見色起意的人,除了武功好一些,我好像也沒什麼別的優點了,胸平屁股平的。」
白溪聞言一口飯沒咽下去,咳嗽個不停,睜大著眼睛,摸著嗓子,很是難受的模樣。
我連忙倒了一杯茶水給她。白溪接過了茶杯,仰著脖子一口灌了下去。
白溪站起身來,說道:「小若若,你,你這麼說,是不是你不喜歡我家主上了?」
我愣了愣,沒有回答,這個問題,我現在還真是不敢回答,如果換做是來黑街之前,我必然是很肯定地說是喜歡即墨的,但是現在,好像,沒有那麼肯定了。
見到了我這樣的反應,白溪幽幽嘆了口氣,站起了身,默默地搖了搖頭,說道:「還真跟安之那個傢伙說的一樣,小若若,你這種始亂終棄的行為和渣女有什麼區別?」
我?好吧,我現在這種作為,好像真的挺像是渣女。不過始亂終棄這個詞,怎麼就那麼怪呢?我不由得心虛地摸了摸脖子。
白溪猛地拍了一下桌子,拽住了我的衣領,說道:「小若若,我家主上這年齡也老大不小了,對人東西還是頭一次,你可千萬不能辜負他啊,要不然你想想,主上要是打一輩子光棍怎麼辦?」
「他,他也可以喜歡其他人啊。如果他願意的話,應該會有一大堆女子擠著腦袋要嫁給他吧。」
氣氛一時間尷尬了起來,白溪按住我的肩膀,說道:「雖然你說的挺有道理的,但我怎麼就覺得那麼不可能呢?去年你失蹤了之後,整個黑街都出動尋你了,還頂著重重壓力讓那些老頑固閉嘴,找個兩個冒牌貨偽裝成你。如果不是喜歡到死心塌地的地步的話,哪裡會做這麼多?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