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不由得皺起了眉頭,說道:「兩個冒牌貨,到底是什麼意思?」
白溪頓時捂住了嘴巴,很是懊惱地鬆開了握住我肩膀的手,坐回到了座位上,端起了碗筷,悶聲不吭地扒飯。
我有些生氣,為什麼他們要這樣瞞著我,我到底是什麼人?這個問題有這麼難以回答嗎?老頑固又是誰,又為什麼要找兩個冒牌貨偽裝成我?無數的疑問出現在我的腦海里,但是看著白溪一副縮頭烏龜的樣子,我還是把話咽到了肚子裡。
良久後,白溪問道:「喂,小若若,你真的不喜歡主上了嗎?」
我握著筷子的手停頓在了空中,頓了頓,夾了一塊像是土豆的東西,放在嘴裡輕輕地咀嚼,結果卻是生薑,但還是咽了下去,我說:「白溪。」
「你倒是說啊,喊我的名字有什麼用?」
「小白,你說,會不會喜歡一個人,喜歡著喜歡著,你就不喜歡了?」
「我怎麼知道,我又沒談過戀愛。不對,等等,你的意思是你以前喜歡主上,現在不喜歡了?」
我皺起了眉毛,合上眼,點了點頭。
白溪很是痛心地說道:「這都是些什麼和什麼啊?小若若,你肯定是喜歡主上的,如果不是喜歡一個人喜歡到骨子裡了,怎麼可能會把他的名字刻在自己的手臂上?又怎麼會因為百曉生的一句話,從黑街一路打到了二十一層,還把自己搞得半死不活的樣子。」
我疑惑地看著碗裡剩餘的飯粒,那些事情確實是我做的,可是,到底是為什麼啊?為什麼我真的覺得,自己好像並不喜歡即墨了?
刺骨的寒意向我襲來,我有些害怕地抱住自己的雙臂,我哆嗦著嘴唇,眼睫毛上竟然結了一層白色的冷霜。
白溪直直地看著我,焦急地放下了手裡的碗筷,快步向我跑了過來,半跪在地上,說道:「小若若,小若若,你怎麼了?你哪裡不舒服。」她溫熱的手摸了摸我冰涼的額頭,詫異地說道:「天啊,你怎麼,怎麼身上冷成這個樣子?」說著打橫抱起,把我抱到了床上,連鞋子都沒脫,就蓋上了被子。
我整個人都窩在了被子裡,手指緊緊地攥著被子,但還是覺得冷,五臟六腑都冷得厲害。
白溪說道:「我現在就去找安之,小若若你再堅持一會,千萬別睡過去了。」言罷,快步衝出了房間。
我突然就怕了起來,怕死了,我想,即墨你快來吧。
安之見到了冒冒失失闖進藥房的白溪,滿臉不悅地吼道:「能不能注意點,你要是磕著我的小寶貝們怎麼辦?」
白溪喘著粗氣,拽著安之的手臂,順手拉起了地上的藥箱,說道:「快走,來不及了。」
「什麼來不及了?」
「小若若,小若若她,她身上冷得厲害。」,白溪結結巴巴地說道。
「大概是感冒了吧。」,安之毫不在意,繼續在那裡悠哉悠哉地配藥。
「不是,都結霜了。」白溪看著都快要急死了,連忙使勁拽了拽安之的袖子。
「什麼?結霜,我的天啊,不會是精神暗示起作用了吧?我就知道,我就知道。」安之連忙翻了翻桌上的瓶瓶罐罐,取了一個黑色的藥瓶,轉頭對白溪說道:「還不快走,再不走就只能給醜女人收屍了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