兩人隨即施展輕功跳到了屋檐上,而屋頂上已經空無一人,就像剛剛的腳步聲是他們的錯覺一般。
一陣冰冷刺骨的風從慕容若身後傳過來,她隨即轉過身去,卻發現不過是一隻長著一雙黃色眼睛貓,眼睛在黑暗之中發出明亮地有些詭異的光芒,對著她溫順地喵喵叫了兩聲,便往著別的屋檐跳了過去,旋即隱沒在了黑暗之中。
慕容若這才送了口氣,抱著自己的雙臂打了個噴嚏,對慕容瑾年說道:「看來今夜也不會再有什麼狀況了,我先回房間睡覺了。」
剛剛情況緊急,慕容瑾年並未注意到慕容若身上只著著一件中衣,這下子回過神來,才注意到少女單薄的中衣下若隱若現的兩根漂亮的蝴蝶骨,腦袋頓時氣血翻湧,掩飾地說了句「若若,晚安。」
便逃跑一般地從屋頂跳了下來,回到了自己的房間,氣喘吁吁地關上了門。
慕容若有些困惑地看了一眼慕容瑾年的背影,被冷風凍地一顫,從屋檐上一躍而下,回房間睡覺去了,多思無益,左右無論是從前還是現在,她總是猜不到他在想些什麼。
第二日兩人一起用過早膳,南瓜小粥配上一碟子的蝦餃和一籠子的包子,雖與京城的吃食不能相提並論,但是與兩人這些時日的伙食相比,已經是十分地難能可貴了。
吃完早膳之後,由太守帶著他們一起去山洪的多發點去巡視。
也許是因為太守對於他們的態度過於尊敬,先前那些態度不善的百姓們看他們的目光也多了忌憚,不復先前那種把他們視作是盤中餐的詭譎眼神。
慕容瑾年問道:「太守大人,聽說貴夫人是本地人,可否請問二位是什麼時候成婚的?」
太守的背影有一瞬間的停頓,而後側過頭來,對慕容瑾年擠出一個僵硬的笑容,說道:「是兩年前的事情了。」
慕容若聞言說道:「那山洪也是兩年前發生的呢,這時間還真是有些巧了。」言語之間觀察著太守神情的變化。
聞言太守干硬地笑了笑,說道:「哈哈哈,太女殿下說笑了。賤內和下官成婚是山洪爆發發生之前的事情了,而且這天災和凡人成婚有什麼關係?」
太陽光有些刺眼,照在人的身上,皮膚似乎都要跟著著火了。
慕容若伸出手擋在眼睛的上方,似笑非笑地說道:「不過是句玩笑話,太守不必緊張。」
太守拿著官袍的袖子擦了擦額頭上的汗,連忙點了點頭。
三人來到了山洪經常爆發的河道的下游,此時正是炎炎夏日,本該是河流的旱期,而這條河流卻還是十分地湍急,清澈的水流飛濺出來,像是隨便在哪一個時刻都有可能衝破河道,噴涌而出。
河流里還席捲著一些大大小小的石頭塊,在水勢稍緩的地方沉澱在了河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