敖燚清站起身,板正東方韻的身體,讓她正視著自己,幾乎是咬牙切齒的道,「朕說過多少遍,不要再去想那個孩子,朕已經看在你的面子上,封她為公主,朕不會虧待她,畢竟她身上流著你的血,朕能做的也就是這些。不要再逼朕了,把朕逼急了,朕說不定會做出什麼事情來。」
「她是你的孩子,你不能傷害她。」東方韻也情緒激動起來,一激動就語無倫次。
「朕不想和你探討這個問題,朕說過朕不在乎你的過去,朕要的是你現在,可你總是一次又一次的提醒朕那個孩子的存在,一次又一次的往朕傷口上撒鹽。」
「你為什麼就是不相信我,不管我怎麼解釋,你就是不相信我。」東方韻淚眼婆娑,心裡堵的難受。
「你讓朕怎麼相信你,大婚之夜,你的情郎為了你大鬧皇宮,口口聲聲的稱,你是他的女人,他要帶走你。大婚兩個月,你卻有了三個月的身孕,你讓朕怎麼相信你,朕不是傻子。」
「是你告訴我……滅我東方家的人……是暗殤堂的人做的,現在……你又說我和暗殤堂的人有染,我怎麼……可能與……殺害我爹娘的兇手苟合,並為他……生下孩子,你為什麼就是不相信我……」東方韻泣不成聲,抽抽噎噎的說話也斷斷續續。
等等,敖燚清突然感覺東方韻說的這句話很有道理,可是他的頭怎麼暈暈沉沉的,看著東方韻竟然出了重影,他使勁晃了晃頭,卻還是那樣,難道韻兒真的在酒里下了藥,敖燚清想到她遞給自己酒時遲疑了一下。
「你在酒里下了藥?」敖燚清努力睜大眼睛,不敢相信的看著東方韻。
東方韻的不語,已經證實了他的說法。
「你要做什麼?」敖燚清踉踉蹌蹌的逼近東方韻。
「我恨你,我恨你,為什麼不相信我。」東方韻看著已呈眩暈狀態的敖燚清,哭著喊著。
「韻兒」敖燚清努力睜著眼睛,努力不讓自己睡著,「朕相信你,把解藥給朕。」
「晚了,已經晚了。」此時的東方韻猶如一隻憤怒的豹子,眼睛通紅。
撲通,堅持不住的敖燚清還是倒地睡了過去。
東方韻慢慢靠近他,情緒也平穩了下來,跪坐在地上,用手輕輕的摸了摸他稜角分明的臉,還和初次見到他時那樣的瀟灑英俊,腦海里回憶起和他在一起時的美好時光,眼前這個男子,給過她快樂,也給過她傷害。
東方韻笑了。
她愛他,現在卻要離開他。
也許離開,對她,對他,來說,都是一種解脫,一場心靈的釋放。
他終究是天下的王,而非她一人的君。
別了,皇上,保重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