有的人啊,虧他顧念著對方年紀尚小,有些事不欲操之過急,但——如今看來,光寵不教也不行。溫儀溫柔地笑了笑,摸了摸元霄的臉,替他理了理鬢髮,慢條斯理說:「你確實提醒了我,有些時候,顧慮太多也不是好事。」瞻前顧後,得不償失。平白無故,委屈了自己。
「元霄。」溫國公道,「我是個男人。」
「……」
太子盯著溫國公白嫩嫩的胸脯,確實是平的。
——誰說你不是呢。
元霄沉默地琢磨了一會兒,大概明白溫儀的意思了。確實,也沒有聽說男人與男人之間,要用嫁娶的。看來溫儀是不喜歡這個詞。那倒也無妨,既然說了要應他所求,互嫁互娶也不是不行。總之這天下他人能給的,他都會給。
可太子想明白的有些晚,話一出口覆水難收。他還沒能再開口,便覺得視線一暗,原來是溫儀握了他的肩膀,將他翻身按在了下面。
「……」
不知道生崽子需要幾個步驟的太子有些茫然。
溫儀一邊解身下人的衣扣,一邊慢條斯理道:「好叫殿下知道,臣不但是個男人,還是個正常的男人。」更是一個能以一己之力挑了一支軍隊的男人。他笑眯眯地將手伸入解開的衣裳,聽著元霄倒抽了一口冷氣,好心說,「殿下平日怕臣冷著凍著,好心替臣擋著,臣多日來,無時無刻不感念於心。不過這手——不是這麼用的。」
「今天就好好教教殿下,什麼叫輕攏慢拈抹復挑,大珠小珠落玉盤。」
溫儀看著身下眼角暈紅還不忘記瞠目結舌的太子,親了親他的眼睛。
「臣的琵琶彈得如何?」
作者有話要說:
終於知道太子的腦迴路後——
老溫:……呵。
第67章 青羅江畔
天福十六年,三月十二,抒搖在去信大乾三個月後,一路跋涉,穿沙過漠,抵達了大乾。
青羅江畔風勢過人,衣衫獵獵作響。關口巍峨聳立,亘古而寂寞。五十年的久別重逢,它在今日,迎來了曾經的客人。抒搖古爾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