——早知道就把那個點心帶上,溫儀不高興時就拿出來哄哄。太子一本正經地想。
「……」
你和他說東,他卻和你說西,末了告訴你,因為太陽繞著你轉呀。這張嘴皮子氣能氣死你,願意的時候又如同抹了蜜。就算知道他在信口雌黃胡說八道,竟還覺得心中十分甜蜜。真不知道心底在高興什麼,溫儀又好氣又好笑,伸手就捏住了元霄的嘴。
「睡覺。」
「……」
太子眨巴著眼睛,睡覺?
——就這嘴被捏成喇叭花的形狀睡嗎?
太子有點遺憾,溫國公什麼都好,就是只喜歡捏他的嘴。或許改天要問問常懷之,人和人之間,除了捏嘴,是不是還有別的地方好捏的。
古爾真的湯藥是真管用,進平都時,趙一已好得差不多了,身上那些紅點雖未褪盡,卻已隱隱看不大出,身子骨也輕便許多。但防患於未然,這事還得告知皇帝。是以一撥人剛進平都,就被得了信的元帝命人候在殿門口。著人領著趙一去太醫院,讓太醫好好檢查檢查,以免有什麼不妥當的地方。
自然元霄也被安排了過去。
他本是不肯的,但是溫儀這回和皇帝一條心。
「太醫替你看看,若無事也就好了。你若不肯去,才叫陛下揪心。」
「……」『揪心』的元帝揣著手看了眼溫儀。
皇帝面前,溫儀也不想和元霄如何親近,只過去低聲說:「你雖然喝了古爾真的藥,我卻也不大放心他。這回進了太醫院,正好叫太醫瞧瞧究竟怎麼回事。那位趙姓侍衛,難道就忍心讓他一個人不明不白地被人看著麼?」
元霄一琢磨,倒也是。責任感浮上心頭,這回肯了,頗有種為大義捨身的感覺。
「那你自己小心些,我晚上便回來。」
溫儀擋了元帝探究的視線,輕輕朝他笑了笑:「去吧。」
這邊是無意甚有意如膠似漆,隔了兩三個人氣氛還十分怪異,那邊元帝看著他二人的互動,兩條長眉是越皺越緊,能夾死蒼蠅。他怎麼老覺得自己仿佛棒打了鴛鴦。
鴛鴦?
有個念頭呼之欲出,一時半會兒又捉摸不透。但還沒等元帝琢磨出個所以然,溫儀便道:「抒搖的使臣還在殿上等著陛下,陛下扔了人不管,卻在這裡吹風,是否不大妥當。」
……
不錯。